“厂里提供吃住不是标配吗?”梁光启的眼角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至于给他们安排那地方,前些年怀旧的时候我还去看过,那房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单独拿出来说?也不知道老茅怎么想的,就不怕影响国际关系?”
“标配也是钱呀,这个您不能否认吧?再说那房子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那花的钱可就更多啦!”被戳穿的宋慕脸不红心不跳,她更不能理解这个时代华国面对“外宾”时的谨小慎微,“影响什么国际关系什么的,不就是个办公的地儿么,不至于……吧?”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是梁光启提到了茅勇毅,宋慕觉得还是有必要为他正个名:“还有地方也不是茅厂长挑的,我之前没想到这帮老外能来的这么快,还没给茅厂长报备过呢。当时来不及先去跟他说,那间平房是离精英小组最近、大小最合适的,我就擅作主张……”
“胡闹!”不等宋慕说完,梁光启就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觉得老茅不是这样的人,合着元凶是你啊!”
宋慕暗暗撇着梁光启,见他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脸上还是一副调侃的模样,宋慕便也放下心来。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梁老放心,威廉姆亚当斯那帮人都是死宅男,不会在意这些的。要是真出了国际问题,我给您填上还不成吗?”
“真出了问题,那是你能填上的么?”面对宋慕这幅赖皮模样,梁光启也没办法,最终,他郁闷地摇摇头:“罢了罢了,不跟你说这些废话了,反正你也听不进耳朵里。你不是说给我拿礼物了么?来,给我看看都是什么。”
“好嘞!”见梁光启换了话题,宋慕嬉皮笑脸的起身,提着袋子来到梁光启身边,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东西无非还是之前准备的那些小特产,梁光启一一看过去,最后目光也是落在了御守上面。
有宋慕的仔细介绍,他倒不会有打开锦囊的想法,但是御守锦囊上写的那几个字,却让他产生了疑惑。
“小宋啊,‘为事守’是什么意思?”梁光启盯着那三个近似华国字的字,一脸疑惑的对宋慕问道。
“呃……就是保护您事业顺利的护身符。”宋慕尴尬地解释道。
其实,她最初给梁光启准备的,是一个保护身体健康的“身体健全守”,而这个“为事守”,则是给黄沛芹准备的。
由于黄沛芹突然染病的缘故,她将本要送给梁光启的“身体健全守”调换给了黄沛芹,而黄沛芹那个“为事守”,自然就落到了梁光启手中。
梁老爷子听了宋慕的解释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我理解错了呢,没想到还真是保护事业的?小宋啊,你梁爷爷我都多大年纪了,现在最多算挂了半个职,还有哪门子事业好顺利的?再顺利能还能怎么的?”
宋慕挠挠头,她本想编一套说得过去的理由,想想还是放弃了,她决定对梁光启说出实情。
经过一番说明后,梁光启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唏嘘:“没想到老黄也到这年纪了啊……”
这话不好接,宋慕只好尴尬地看着,好在梁光启继续开口道:“小宋,换个地方再聊吧。”
吴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餐厅,他主动收拾起餐桌上的东西,宋慕则跟在梁光启身后,来到了梁家那间大书房里。
梁光启没有马上招呼宋慕,他在大书桌后坐定,顺手抄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拨动拨号盘打起了电话。
“喂,边副院长,是我,老梁。”
“……”
“我这边没什么事,我想问问你,海市美术电影制片厂的老黄,是在你那儿吧?”
“……”
“对,就是黄沛芹黄主任,她现在具体怎么个情况?”
“……”
“嗯。”
“……”
“嗯。”
“……”
“然后呢?”
“……”
“嗯,就是说如果出去治的话,是不是比咱们这边几率大一些?”
“……”
“……”
梁光启没有避讳宋慕,专心的打着电话。宋慕则在一旁喝着吴波端来的茶水,静静听着梁光启说的话。
从梁光启的话中,她已经猜测到,梁光启应该是在给黄沛芹所在的医院打电话了解情况。
虽然不管黄沛芹还是茅勇毅,之前都在背地里,都对宋慕吐槽过梁光启的怪脾气。但在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梁光启显然还是靠谱的……
“好,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
“行,挂了。”
“……”
“行。你们多费心。”
挂掉电话后,梁光启转头看向宋慕,这时的他没了往日里那种老顽童般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本正经的气质:“老黄那边跟你说的大差不差,但是治好的概率,没有你说的那么乐观。”
“是吗?”宋慕虽然也有过这方面的估计,知道自己说的数据比较乐观,但是看到梁光启现在这幅模样,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您问的人,是医院的副院长吧?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虽然侥幸在早期检查出来了,但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