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途都非常顺利，宋慕品尝过一份季节限定版的新干线便当，就又靠在沈畅身上补了一会儿觉。

等再次醒来时，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城市。

仍旧是藤原祐太出面租了一辆面包车，由他驾驶载着众人驶向真正的目的地。

与上一次来瓦卡姆总部的流程大同小异，前台询问过众人的预约并确认后，带着他们去到一间大会客室。

有人专门为宋慕等人端茶倒水，只是等了片刻，上次见过面的山田先生、华语翻译，以及一众手下便到来了。

相互介绍并客套的寒暄几句，众人纷纷落座后，山田先生直接了当的进入了主题：“在之前的联络中，贵方说又制作了新的配套软件？”

“呃……”宋慕有些心虚地答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或者说它们，并不像之前的pps，没了手绘板的加持就会减少一半以上的使用体验。那个，不如我们先进行演示，等贵方看完演示之后，咱们再进行讨论。”

山田先生同意了宋慕的要求，他像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句。

接着孙亮便叫沈畅一起，来到上次沈畅用的那台电脑前，将两套软件的基本功能，分别为瓦卡姆的众人演示了一遍。

看着这两套软件的演示，山田先生对宋慕一众人道歉一声，便带着他的人先行离开了。

这一举动让孙亮不禁感慨：“公司跟公司也是不一样的啊，看看之前的仁天国，再看看现在的瓦卡姆。仁天国不仅没有华国话翻译，要商量还得把咱们请出去；人家瓦卡姆不止有自己的华国话翻译，商量的时候也是让咱们稍等，他们自己出去。啧啧啧……”

沈畅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咱们已经给瓦卡姆带来了利益，他们当然把咱们奉为上宾；仁天国还是初次合作，不这么重视咱们也是预料之中。”

藤原祐太非常认可沈畅的说法，他跟着笑道：“华国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我不确定用在这里合适不合适，但是我向孙先生保证，等你下次再来曰国时，仁天国一定也会像瓦卡姆这样对待你的。”

想到后世在书里看到的有关仁天国的文章，宋慕对藤原祐太的这种盲目乐观持怀疑态度。

据她所知，仁天国在成功之后，一直非常的目中无人。

那些曾经为仁天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第三方游戏制作商，哪怕到最后，基本也没得到过仁天国的什么好脸色，以至于索法发行名为“游戏工作站”的家用游戏机时，大批的第三方游戏制作商临阵倒戈，全都投向了索法的怀抱。

当然这些宋慕也不好直说，她只是面带笑容的听着众人聊天，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几人又聊了一阵，才发现宋慕竟然变成了韩阳秋一样的人物，从头到尾都没发过言。

“宋老师，您觉得我们说的对吗？”孙亮突然对一直微笑不语的宋慕问道。

宋慕没想到他们会把话题扯到自己这边，稍稍愣了一下后，她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不知道。”

众人听到这个回答都有些懵批，一时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只有沈畅和韩阳秋例外，前者依旧面带笑容，后者则长年冷着个脸。

经过刹那的调整，藤原祐太也恢复了常态，他顺着宋慕的话头接着道：“为什么会是不知道呢？你是对我们的草申没有信心？还是对仁天国的态度不看好？”

宋慕的真心，当然是对仁天国的态度不看好。但是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则变成了另外一番说辞：“沈畅的梦想是什么？”

沈畅的脸上带着笑，却没有接宋慕的话。然而其他人却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沈畅的梦想是什么？是做全世界最好的游戏，做像仁天国、atali那样的游戏大厂，拥有自己的游戏机平台！

如果早晚要做自己的平台，竞争对手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又有什么意义？总有一天都是要翻脸的不是吗？

“所以……宋老师在不在意我们聊的内容吗？”孙亮喃喃地提问，不等别人回答，他便又自问自答道：“是了，宋老师是对的，咱们管仁天国的态度干嘛，反正以后对我们终归不会有好脸色的。”

说话间，山田先生带着众人鱼贯而入，在自己的位置坐好后，山田先生率先开口道：“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宋慕带头表示无碍，山田先生才继续说道：“这两款软件的确如宋小姐所说，他们对我方手绘板的依赖性并不高，即便离开我们的手绘板，它们依旧可以发挥出七成以上的使用体验。所以，如果宋小姐想按上次的方式分成的话，恕我方不能接受。”

“当然，”宋慕点头肯定了山田先生的发言：“我们的估算也是如此，如果想让贵方按照上次的分成方式显然不合适。”

山田先生一派从没有想过，宋慕竟然会答应的如此干脆。现在她这么回答，反而让山田先生等人有些诧异：“宋……宋小姐也是认为如此吗？”

宋慕坦然地回答道：“我们草申向来不会为了将产品卖个好价就信口雌黄，贵方指出的这点，更是我们在一开始就指出过的。”

“的确如宋小姐所说，贵方一开始便已经说明了。”山田先生认同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