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放弃了！”

李蓉走到边上，脱下橡胶手套，摘掉护目镜，泄了气。

李默走过来，调侃她几句。

“案子发生在凌晨，当时街上没有人，包子铺老板听到家里玻璃碎了，还以为是偷东西的贼，开门一看，孟局躺在了地上！”李蓉指着地面上躺着的人形描线，周围全是带血的玻璃。

那块被扯断的帆布，也被放在边上。

“又是意外？”李默问。

“死者身边痕迹干净自然，包子铺老板也不认识孟局，排除他杀可能，除了意外，我真的找不出其他可能！”

“但是

这意外，会不会太有针对性了？”

“针对性？”李蓉疑惑。

李默摇了摇头，否定了心里的那个猜想。

“哦对了，之前忘记问了，你昨晚让我收集两处案发之前的监控有什么理由吗？”李默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李蓉目光看向前方，法医队那边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轻松，似在庆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省了不少麻烦。

“学长，你有没有想过，偶然事件变成必然事件的可能？”

晨光从灰蒙蒙的云层里透出，照射在李蓉的脸上，令她的笑

容，看起来颇有感染力。

“偶然事件变成必然事件？”李默不懂，此刻的他心思也不在案子上了，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李蓉那如霞般的俏脸。

心跳不觉加快。

李蓉并没有在意，漂亮是天生的，她也是从小被人这样看到大，已然习以为常。只是，对于李默，除了合作关系便真的没剩多少其他情感了。

三观不同。

女人的直接最敏锐，这几天的相处，她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就好像我们抛一枚硬币，它竖起来的概率大概是五千万分之一，所有

人都觉得它是不可能事件，但如果有人连续抛了一百万次、一千万次甚至一亿万次会不会出现1次呢？”

李默一愣，想了想回答：“不一定！”

“不一定，那也就是说有可能！运气好可能抛个100次就出现1次！”李蓉神采飞扬。

“但谁会那么无聊，抛几百万次？”李默不禁问。

李蓉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李默当即了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汗毛已经竖了起来。

“这得多恨啊”

“我明白了，你看案发前的监控，是想看看谁经常去哪种地方踩点！”

听见李默这么说，李蓉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李默却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就算被你发现了可疑人，也没有证据，他只要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他已经把事情做到了极致，现有的侦破手段没办法对付了。现实不是电影，这种极致手段下，不可能给你留下蛛丝马迹”。“而且，这种疯子，除非惊动了”他缄默，用手往天上指了指，跟着耸了耸肩：“我们最好别惹”

李默拍了拍李蓉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慢慢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