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本是西方传入我西夏,最好的技艺都在我西夏。要说绝世琉璃,非我西夏莫属,你们宁国人到底哪来的脸,竟敢宣称绝世琉璃?”
周云衫得意洋洋,昂首挺胸,一脸的傲气,越说越起劲了。
宁国人这边全程黑脸,哪怕是江州的官员都不例外。如果在别的事情上面,他们还会跳出来给李呈难堪,但这周云衫确实太嚣张了,他们干脆闭口不言。
“如此说来,你们西夏有绝世琉璃?”李呈道。
“那是自然!”周云衫自信十足。
她带来的两尊琉璃那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女王那里求来的,对宁国而言称为绝世琉璃绝不为过,她就不信宁国还能拿出比这两尊更好的琉璃来。
宁国这边虽然对周云衫的嚣张不满,但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虽说宁国琉璃技艺未必差于西夏,但这里是凉州啊,他们对凉州可没有任何信心。
或者说,对李呈没信心。
“既然如此,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李呈看向周云衫道。
“好啊。”
周云衫自无不可,她本来就是过来展示西夏琉璃的,让宁国的土包子们见识一下何谓绝世琉璃。
“来人,将我西夏的琉璃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
周云衫挥手,立时有两位女子上前,将两个大木盒拿到舞台之上。
“打开。”
随着周云衫一声令下,那两个木盒便被揭开,顿时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只见其中一尊琉璃佛像约有半臂来高,通体浅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纯净无暇,端的是美伦美奂。
而另一尊则是五彩斑斓的琉璃马,那炫丽的色彩让人为之目眩,看着就难以移开目光。
“竟真有如此绝世琉璃!”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西夏的琉璃,果真不凡啊。”
在场的人都惊了,西夏果然是有备而来,这两尊琉璃,必然是世所罕见,堪称绝品。
如今的琉璃技艺不高,原材料杂质颇多,很难弄出无色的来。也因为原材料的关系,多为绿色,其次是蓝色。
而通过加入一些特殊的材料,也能使之变得多彩多样,但因为杂质使得配比也无法固定,所以有很多的偶然性。
要做出如台上那琉璃马的色彩分明,且浑然一体,机率小的可怜。而且那马栩栩如生,足可见其技艺高超,让人向往。
至于那琉璃佛,在场的人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剔透的琉璃,绿色十分浅淡,这绝对是难得一见。
就连娜仁托雅都惊了,她带来的琉璃可远远比不上这两尊,此次自然不好拿出来。
不过她也不急,等到李呈拿出来的琉璃丢人现眼之后,她再上去献宝,届时也有面子。
“行了,不必比了,西夏公主拿出的这两尊琉璃,何人可比?”
“是啊,仅此两尊,便是拿到京城恐怕也能引起轰动,凉州城如何能拿出这等品质的琉璃?”
“大皇子殿下开办这琉璃大会,还宣称什么绝世琉璃,就是个笑话。”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西夏国的两尊琉璃,可不就是绝世琉璃么,正好应了大皇子这琉璃大会。”
“哈哈,倒是有理,只是却丢了我宁国的脸面啊。”
在场的宁国人皆是摇头叹息,人家西夏公主确实有理由嚣张啊。就这两尊琉璃拿出来,何人还敢触其锋芒?李呈今日怕是要丢脸了。
周云衫对现场的议论声非常满意,这凉州城开办的琉璃大会,她们西夏才是主角……哦不,她才是主角。
“这两尊琉璃在我西夏还称不得绝品,但是拿来宁国的琉璃大会,也足以让你们开开眼界了。”
周云衫都嚣张得没边了。
可在场的宁国人却无法反驳,只能暗里叹息,憋屈得要死。没办法,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格,如此品质的琉璃,他们哪里拿得出来。
草原人都在看着热闹,原来宁国也不过如此,竟还不如西夏。
“宁国大皇子,听说你自称有绝世琉璃,不如此刻便拿出来,让大家也开开眼,如何?”
周云衫一脸挑衅的看着李呈,虽然她展示了西夏琉璃的风彩,但也要让李呈丢脸,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想看到李呈绝望的神情,为她这一路所受的罪报仇。
“那是自然。”李呈却是面不改色,道:“此琉璃大会既是本皇子主办,岂能毫无准备?西夏公主这两尊琉璃还算不错,抛砖引玉倒是足够了。”
“你说什么?”周云衫惊了,你的脸还真够大啊,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
在场的宁国人全都感到无比尴尬,这个大皇子真是个愣头青啊,人家珠玉在前,你还这么说,若是拿不出更好的,岂不是丢脸丢得更狠?
而且不但自己丢脸,连带着将宁国的脸也给丢光,那就是国家的罪人!
王钦亭与张全互视一笑,这小子真是自己找死。
如今李呈在江州的声望可是相当不好,若是琉璃大会搞砸了,怕是会被千夫所指。不过那也是李呈活该,自己挖个坑自己跳。
“呵,真是大言不惭!”
周云衫气笑了,道:“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