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安安,你十岁之前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叶静安曾经跟她说过,年少时的记忆全部是空白,只有那……
“是啊,除了那个雾蒙蒙的梦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看她一脸深究有些伤神的样子,薛俏俏走上前抱住她笑着安慰:“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嗯,对了,下来还有事要跟你说,以后我们绝对不要翘班出去了,牧子夜那个吝啬鬼说要扣工资呢。”
她吐吐舌头离开,只是心里还是存着疑惑。
这种模糊又找不到方向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牧子夜正在批阅文件,看到她进来冲她笑了笑继续工作。
叶静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浏览表格,那些数字密密麻麻一大堆,到最后直接让她头疼,眼皮不住地打架,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牧子夜批完桌上的文件,偏头看着睡着的叶静安,想了想拿起自己的外套朝着她的方向而去。
沉稳的黑色外套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木香味飘过鼻端,她睡得似乎更香了。
牧子夜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
身边,曲肘支在桌面上,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细长的眉,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白净的脸上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微微撅着,耳边一缕碎发滑落,正好粘在她的唇瓣上。
他看着看着,眼眸里便划过嫉妒,抬手将那缕头发小心地拨开,真是个笨女人,就这么睡着了。
打量着她的睡颜出神,他想着祖父说过的话,心里越来越柔软。
“你们,你们是谁……”
叶静安发出呓语,声音很低,但是看她紧蹙的眉心就知道,她现在很紧张。
这是梦到什么了吗?
“不要走,你们不要走,告诉我……”她的额头上透出细密的汗,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
牧子夜见状赶紧伸手去拍她的后背:“安安,乖啊,没事没事,继续睡。”
低沉磁性的声音划入她的耳膜,叶静安似乎真的听到一样,蹙了蹙眉心,继续睡着。
只是,这之后她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冒出来几句他听不懂的话。
牧子夜蹙着眉看了她好久,之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只是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女人就又开始说梦话。
“不,告诉我,你们是谁?我是谁?等等
,等等,别走——”
她从睡梦中惊呼着醒来,脸上还带着求而不得的迷惘,牧子夜走回她身边,倚着办公桌看着她:“做噩梦了?”
“……”她捏着身上的外套拢紧,像是怕冷一样,嗅着清淡的木香,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沉默了好几分钟,她才偏头看身边的男人,眼睛里划过一抹迟疑。
牧子夜观察她的神情,看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顾忌,心中了然:“你放心,我的嘴巴很严,就算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会给你泄露出去。所以,你完全可以当我是个大树洞。”
听闻他的话,叶静安轻轻吐出一口气,懒洋洋地趴在办公桌上,偏头看着牧子夜,幽幽开口。
“牧子夜,你相不相信,我其实是个失忆的人。”
“什么?”他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她刚才梦里说的那个“我是说,你们是谁”,心中便明白了一些。
“我十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我从福利院里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院长是在福利院门外的小树林里面捡到我的。”她笑得有些自嘲,“是不是很可笑,十岁居然被父母丢了,我到现在都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牧子夜翕动着唇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把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还没说话就听到她又开始说话了。
“其实,你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刚才失态也是因为我以前经常做的那个梦又开始出现了,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做梦,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开始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只是这样的冷淡表情更让牧子夜心疼。
“不管你是谁,你现在都归我管了,所以,以后你不用再害怕,因为我会在你身边。哪怕你一辈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没有关系。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帮你找。”
“再说吧,也许哪一天我自己就想起来了呢。”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看向一边,再也不想说话。
她知道,她其实是在害怕,害怕弄清楚一切却发现自己是被丢弃的,她真的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牧子夜耸耸肩把她揽在怀里,什么也没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明了。
—
江舒雅被薛俏俏羞辱一顿离开后,就
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差点没惊掉手机。
“江小姐,我没办法继续替你瞒着了,你好自为之。”
“喂,喂喂……”
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盲音,江舒雅的心里无比焦躁,刚才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她赶紧把电话重新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