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水底沉去。
谢源诚分明看到,那具尸体肉眼可见的就开始腐烂,心下顿时感觉到一阵通明。
接着,谢源诚按图索骥,就照着这个步骤不断的操作,也不过两三炷香的功夫,数十个死倒就被他用这个法儿,挨个处理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本来颇显黯淡的族长大印,竟然通体发出了淡淡的金光,谢源诚一看也就知晓,这是他那谢道运老祖补的美了!
接着悄悄的潜回到下水的地方,拿手指叩了叩船舷。
南宫无为知道是谢源诚,又看了看水面,这会儿哪里还有那些瘆人的死倒?
心里不由得称赞这位师侄好本事,口中却是不曾怠慢,高呼一声,“大家快看啊!水面上的死倒都不见了!”
船上的众人闻讯,纷纷大呼小叫,感谢上苍给力,没让这些人下水喂了尸体。
有些个实在激动的,更是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搞的偌大的商船都被摇动起来。
船老大有心骂上几句,可一抬眼,正看见他那个不争气的土陶罐子,当下也就没法计较,任由人们撒欢儿去了。
说笑了,让他心里咒骂几句这个罐子,倒是也没什么妨碍,可让他一怒之下毁掉罐子,打死他也不敢起这心思啊!
往年里他跑船时,什么水猴子啦、水尸鬼啦、死倒啦、甚至水母娘娘也没少见过,多数情况下,使劲给这个土陶罐子磕头就能解决问题。
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这罐子里,住着他个不愿往生的老祖。
这老祖乃是个道士,修了数十年道也难逃一死,可一身本事倒也还在。
故此他给他这老祖提供一个苟延残喘的地方,平日里供奉也不曾少了。
而他这老祖作为回报,自然就护他跑船时的周全,也是各取所需了。
趁着船上乱乱哄哄,谢源诚双手一撑,正好上了船上。
冲赵黑子笑了笑,赵黑子也知道这水里的局面定是谢源诚所解,加上前面南宫无为示意他嘘声,也就不曾搭话。
谢源诚身上这会儿水淋淋的,多少有点儿狼狈。
于是心念一动,业火之力悄悄外放,却是开发出来除了打火机以外的第二个功能:烘干机!
不多时,一身衣物让业火烘烤的干爽,谢源诚又查点了一下随身的物品,果然样样都在,这会儿也没啥事情,就依着木箱开始打盹了。
商船本来第二日正午就能到得大岭郡,结果让一群死倒一闹腾,耽搁了足有两个时辰,所以明日里多会能到还不好说。
一船的人都担惊受怕了半天,再加上行船颠簸,早就头昏脑涨了。
这会儿好容易没吊事了,也就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概假寐了一会儿,谢源诚一身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左右没什么事情,就开始潜心打熬自己丹田里的金丹。
谢源诚双眼依旧紧闭,心下猛的一沉,藏在木箱里的七星宝剑就进入了他体内。
七星宝剑早就与他元神相合,如臂使指,心念稍微一动,入体也只做等闲。
你待他要如何?
他是要向前世神话里的那些个大能一般,以自身为基石,七星宝剑为炉鼎,业火之力为燃料,却来煅烧那枚金丹了。
心思一动,七星宝剑在丹田内竟然就慢慢变化,变做一座青幽幽的大鼎。
鼎上蝌蚪铭文密布,有谢灵运画上的,也有他画上的。
先依照金丹成时,自己听到的八十一章道德经和四卷过现因果经,还有领悟净化之力时的金刚神咒,胡乱琢磨出来一套阵法。
接着就用自身的精血为引,将阵法刻画在大鼎身上。
这阵法自然是为了保护自身才刻画的。
如果自己肉体受到攻击,大阵立时浮现,什么业火、什么寒冰、什么光阴一类的武道意志,就会自动甩出,好护得自身周全。
随后,随着谢源诚的元神一声呼喝。
直刚直强的一掌打出,各色火焰就齐刷刷的,都往大鼎之下投了过去。
谢源诚又化指为剑,朝着那一蓬蓬的业火一挑、一顺、一送,就自大鼎下边腾的燃起焰口来。
“金丹入鼎中去!”
元神照葫芦画瓢,又是一声大喝。
丹田内的那枚金丹滴溜溜在空中转了几转,乳燕投林一般,就进了大鼎之中。
“风来!”
只见平地就起大风,却也不往旁处去刮,只绕定那口鼎,呼呼呼地直往大鼎下面送风。
“寒冰之力至!”
那元神把袍袖一甩,就忽觉阵阵清凉沁人心脾。
原来,谢源诚的本体早就准备施为了。
那些打铁锻刀一类的小视屏前世刷了许多,哪能不明白淬火的重要性?
“光阴之力至!”
那元神又大喝一声,谢源诚就看到鼎内好似煮沸了岩浆一般。
“咕嘟嘟、咕嘟嘟”鼓起了一片片肺泡也似的浓稠泡泡。
原来是光阴之力扭曲丹田内的时空,开始操纵业火之力、寒冰之力。
谢源诚本来没什么炼器之能。
这般操作也只是胡比咧咧,本体和元神一个用着这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