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书房里，门掩着。林子毅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敲门面。

“进来吧。”

他走了进去，林华国坐在桌前，伸手合上电脑，望向他。

“子毅啊，什么事？”

对视上父亲的眼睛，林子毅不由自主地有些打颤。

“父……父亲，我想问问那块玉佩是哪儿来的。”

林华国打量着林子毅，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却透出狐狸一般的狡诈的光。

他终于开口，“什么玉佩？”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趋平，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就是林安染的那个。”

“那个啊？”林华国面作思考状，身体向后倾，倚着椅子，“子毅啊，这些事情是林家继承人该管的吗？”

他拿起一本书，拍在桌子上，“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懒散了，把这本书抄一遍，集中集中你的注意力。”

林子毅感觉空气滞得人呼吸不顺，他低下头，“知道了，父亲。”

他上前双手拿起书，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对视上父亲的眼睛。

“父亲，你知道x杀手团选取人的游戏空间吗？”

林华国倒是突然有了兴趣一般，双臂拥到桌面上，“所以，你被选中了？”

林子毅点头，心脏砰砰直跳。他张开自己的手心，“是玉佩带进去的。”

林华国点头，“怪不得……”

林子毅继续说，“乔蔓也是。”

“乔蔓？她是谁？”

“昨天来找林安染的女孩，她走时留了纸……”

林子毅闭上嘴，他想起来林华国纸条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

林华国似乎不在意这个，“没事，你参加吧，就当对你的一次锻炼了。”

林子毅拿书的手忍不住颤动，“父亲，这游戏会死人的。真死人的那种！”

林华国眼里没有诧异，他平静如水却逼得林子毅不住冒冷汗。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杀人的东西他们能管理吗？你真该好好学学。”他说完又似乎宽慰林子毅似的一笑，“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出去吧，抄完了书还回来。”

“是。”

林子毅刚转身，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把你妹妹叫来。”

“是。”

林子毅手刚抬起，就听见“吧嗒”一声，接着门把手旋转，林子烟站在了他跟前。

林子烟本来卧室就在最里头，阴阴的，她皮肤还白的和瓷一样，眼睛又黑黑的，没有多少眼白。

一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林子毅差点被吓死。心脏猛得一漏，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开口。

“父……父亲在书房等……等你。”

“谢谢。”她的声音空荡荡的，平常听会觉得空灵，现在却只剩下诡异感。

林子毅转头就跑。

林子烟扶着门，甩甩眩晕的脑袋，踏出去，合上门，往书房走。她的脚步还很虚浮。

林子毅穿戴整齐，口袋里放上好几把刀，9:00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又轮到自己。

“咚咚。”

“请进。”

吴妈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少爷，老爷亲手给你热的牛奶，怕你写字累着了。”

林子毅一把盖上桌子上就写了几个字的本子，站起身，接过牛奶，咕嘟嘟下肚。

他意识渐渐昏沉，身体向后仰，吴妈扶住他。

“少爷？”

他唤不出声音。

他耳边传来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手心带上一股凉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