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莫子涛并没有对崔娜穷追不舍,但是我们办公室每周都会收到九十九朵玫瑰,收花人无一例外是崔娜。
崔娜并没有原谅莫子涛,可是我却知道她已经彻底回绝了杰森。
她说因为我没有那么爱你,我不想我们是这样不对等的关系。
我当时刚好去她办公室找她,听到杰森的声音很温和,略有些抖,他说,“不要再让他伤害你。那个时候你再回头,我可能不会在原地了。”
我按在玻璃门上的手怆然收回,逃似地回到办公室。
我问崔娜,你难道真的要跟莫子涛在一起吗?
崔娜笑得很苍白,“怎么可能。我只是太知道爱情里不对等的关系有多辛苦。杰森是个好人可以找一个爱他的女人结婚,那样才会幸福。一直付出,会很累。我知道那种感受,我不想看着以后天天一起生活的人像我一样。而不哪怕知道那种感受却也无力改变任何现状。”
崔娜抱着我,“姐们失恋了,陪我一晚上。”
我说好
。
她不是失恋了,她只是单纯的难过。她恨莫子涛,恨他带给她的一切痛苦,可是,所谓恨,还是因为有爱啊。
如果真的是路人,不过是你踩我一脚我还你一脚罢了。
我和林靳川报了备,我们俩喝到十一点才各自打车回家。
我刚开门就听得里面传来莫子涛的声音,“林靳川我他妈瞎了眼才会跟你做朋友,你幸福了,就不顾我死活了是么。我特么好不容易离了婚,你居然撺掇自己助理和崔娜结婚。我特么打死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砰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谁,我连忙进门鞋都不及换就往里跑。
林靳川正好一拳砸在莫子涛脸上,“你疯了,杰森追崔娜都特么一年了。人家要结婚关我屁事。自己家事自己不管,还让老子教你么。”
莫子涛砰一拳头在捣林靳川肚子上,吼道,“教,你倒是有脸教。你现在是幸福了,你想我过没有,想过慕云没有。你抢了慕云喜欢的女人,你还有脸跟我说教
。”
我站大厅里,脑子嗡嗡响,这说的又是什么。
“你丫的。”林靳川发了疯的出拳,拳头拳拳砸莫子涛脸上身上,打得他完全没有还有的余地。
“林靳川,住手,你给我住手。”我连忙冲过去拦住他,“再打要出人命。”
林靳川似乎没想到我回来了,他一愣,莫子涛顶着猪头一样的脸指着林靳川骂,“我特么今天就告诉慕云,他过命交情的朋友是怎么不要脸抢走他喜欢的女人的。”
莫子涛是哭着跑出去的,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我看着林靳川脸上的伤,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心情十分复杂。
客厅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我把沙发收拾了一下,扶林靳川过去坐了。
我看着他脸色有些红,说,“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下。”正要去厨房,林靳川拉住我的手,“别走。”
我一转头他就吻住了我。
明明已脸都被打到了,可是吻起却那么用力。
我推他,“林靳川,你怎么了?”
那种不安
感与慌乱感让人心疼极了,其实就算我知道慕云喜欢我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他,林靳川啊。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上班,林靳川说,“我今天下午没事,晚饭我做,你早点回来。”
他的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说好。
早上到公司,崔娜也是顶着熊猫眼来的。说莫子涛在她家门口哭了一个晚上说着什么不让她结婚,又祝福她的乱七八糟的话。
我想到昨晚莫子涛对林靳川说的话问,“杰森是不是说过要和你结婚的话?”
崔娜意外极了,“什么?”
我把昨天晚上莫子涛和林靳川打架的事说了。
崔娜说给杰森打电话。
后来崔娜告诉我,杰森说这是给他给莫子涛的考验。
崔娜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考验,分明就是祸害。
我们两都很无语,女人真的永远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
接下来几天金融圈里出了件大事,陈二少的爹突然进去了,好像是跟一个双规了的官员过往慎密。
听到这个新
闻的时候崔娜笑了,“真是恶有恶报。上次的事就是没证据,但是我敢肯定就是他。”
一天中午我突然接到慕云的电话说他病了,问我能不能给他送点药,他说他给林靳川打过电话,他正开会哟。
慕云和林靳川他们几个其实关系好到能开口寻求帮助的也就那么几个。虽然有的人是巴着他们,但是却不会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我和慕云撇开过去的缘分不说,其实我们也算是朋友。
我买了退烧药去了他给我的地址。
这是我第一次去慕云的家,一套高级公寓。
慕云给我开门的时候额头上还压着冰袋。
我进了屋,从袋子里拿出药递给他,“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
他笑声很无力,“是啊,怎么就发烧了呢。可能是传说中的气急攻心。”
他让我坐沙发上,倒了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