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粥,我恢复些力气。
林靳川刷碗的时候我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
他的样子很专注,侧脸线条看起来很柔和,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他绝对不是传统温柔型的男人,也不是体贴型的。
这是一个城府和心机都极深的男人,他是真正的商人。我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因为我不是商人,我只是一个懂点市场的策划。
如果我直接对印雪出击的时候,他会怎么做?怎么规避舆论对印雪带来的负面影响?
他刷完碗,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然后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直接倚进他怀里,“好困。”
“那我们就睡。”他打横抱起我,有些不满意,“怎么吃了饭还这么轻。”
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头倚在他怀里,轻声说,“以后多吃点就长回来了。”
睡觉的时候林靳川拥着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手掌一下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像很小的时候妈妈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
我的倦意涌了上来,迷迷糊糊听得他淡淡地叹了口气,说了句,“素素,印占东的事别沾手了,你想要的,我帮你拿。”
我朦朦胧胧地笑了,想说
一句,你怎么拿啊,那个人可是印雪。
可是实在太困了,我累得嘟出了声却没说出整话。
第二天八点半,林靳川赶在医生查房前把我送回了医院。
主治大夫是个文雅的老人家看起来五十来岁,戴着口罩,头发白了一大半。
他看了我昨天的报告,说,“你有肠易激综合症,肠胃容易受情绪影响,压力大,精神紧张都会引起肠胃痉挛。所以才会吃完东西就腹泄。注意放松心情。”他看了一眼林靳川,“你是家属么?”
“是。”林靳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大夫十分不认同地看了他一眼,“你老婆这情况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耗费以现在才来?你这老公怎么当的。还要不要人了。”
我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工作压力大。”想了想又问,“大夫,我今天能出院吗?”
“不能。”医生说,“各项指标都还不稳定,出什么院啊。”
“那我还得住几天院啊?”
医生有些不高兴了,说等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就可以出院了。
我没有再说坚持,想住院就住院好了,让印雪再放松几天。
医生走后,林靳川抱住了我,声音低的要命,“对不起,老婆!”
他的声音有点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我突然笑了,“为什么对不起?你又没做什么。”
他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难受成这样也不说,你当自己铁打的么!”
“说了又怎么样?也是来医院。早晚也没什么不同。”
我其实想说的是,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来。因为林靳川不欠我的。你要补偿的人不是我。
我没有这样说,因为我知道话一旦出来沉重的就是两个人。没必要。
然而我也没有住到各项指标都正常才出院。
因为公司有事,查完房后林靳川就走了。中午他叫了外卖送到病房,还是粥。
我没吃两口就打电话给我说印雪要抽走昨天录的视频,问我什么意见。
印雪要抽走视频,这就说明她昨天录的内容有问题。
我二话不说就出了院,客户有抽回样片的权利但是我们不会退回费用。
到了公司告诉我印雪把余款打到公司了,让我把昨天录的底版还回去。
我让把原版视频给我,我看了整整两个小时。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抽回片子。
视频里她内
疚又无助地回忆着父亲过世前的那段时光,“我成了过街老鼠,银行、警局和债主轮番上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去了哪里……”
她竟然企图在片子里为自己提前洗白。
如果印雪不知道那笔钱的去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印占东有别的孩子,可是并没有,林靳川给慕云的资料上也明确的指出印占东离婚后没有再婚。
那笔钱去了哪里?
如果在印雪手上,到怎么洗白才能不被发现?
我正头疼的时候进来,他问,“素素姐,片子看完了吗?咱们还回去吗?!”
我揉了揉脑袋,轻叹了一口气,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桌子让她先坐下,“等一下,让我再想想。”
合同有规定,在交完好全款的情况下,客户有权利取消视频在发布。
如果我把视频留下自己做素材呢?
我给慕云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下。
慕云说素材留下可以,但不允许再流通,否则仍然违约,甚至构成侵权行为。
我挂了电话,对说,“还回去吧。”想了想,“留个备份。”
看出我的异样,劝道,“素素姐,就一个男人而已。现在以你的条件找个比林总好一百
男人的男人都没问题。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而违约,甚至违法。”
原来他以为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