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可能被吓到了,哭得整个人都抽搐了,就好像我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她小小声地哭求着,“伊,素素,我错了。我知道是我不对,都是因为我太年轻了。不懂事,我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和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错了?”我笑了,“我记得当时我说我手里没有毒性报告的时候,你可是要跳起来打我呢。可是怎么办,现在我不但有毒性报告,还收集到了更多的证据。”
我冷眼扫过陆晓那紧锁的眉头和毫无悔意的脸,死寂地说,“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用对不起解决。没有人说你说了一句对不起,别人就要说没关系。”
慕云适时地走过来,“不早了,走吧。”
他圈住我的腰,虚虚的拦着地把我整个人往前带着来到车前。
“素素,你是不是有心事?”慕云的语气里有些难得的小心翼翼。
“没有。”
他轻咳一声,说,“对了,下周老爷子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第一次见面,送对方什么东西比较好?”
我有些
出神,听他这么说,直觉得反应就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相亲不好吧?”
他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血气方刚的模样,“老子一直都喜欢女人,老子混夜场的时候……”
“我还不知道在哪呢。”我挥挥手接过他的话,浑不在意地说。
他认真起来,“我说认真的,看着你和靳川,我也挺想试试她洗菜我刷碗的生活。”
我和靳川……
我们已经结束了,他选择了印雪。我们什么都没有,从来都什么都不是。那一切岁月静好都是幻觉。我想这么告诉他。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淡道,“是吧。”抬起头看他时又是微笑的,“你可以买香水,送谁都不会错。”
他看着我眸光闪闪,“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拜托你……”
我笑了,“没问题。记得报销。”
“没问题。”
慕云接到电话要回去看办公室装修的事。我直接打车回了家。
天有点阴,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我手擦在上
衣口袋里,一步步在雨里踱着,脑子空空的,视线没有聚集,随意而机械地一步步往家里走出去。
走到楼下,玛莎拉蒂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
我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加剧,反而有些无奈。
他真的来了。
我要怎么面对他?该说些什么?分手吗?我说不出口,更不想听到。我想就那样自然而的,仿佛好像从来没有分手一样的默默分开。
说一句分手,就意味着情绪的崩塌。我不想再因为谁而哭笑,再也不想因为谁而歇斯底里。累了,真的很累。
我只想平平稳稳地活过,让我的心安安静静的,不悲不喜。
不想再哭,好累,眼睛也疼;不想再为谁心跳加速,很难受。
我转过身,默默走出小区。
这天晚上我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手机里全是林靳川的来电。
第二天我到公司安排了所有的工作,下午两点强仔案开庭,我必须要去。
强仔大概明白这场官司他输定了,为了减刑,他供出了很多他身边小流氓的恶行和一些找过他们出手
的幕后雇主。最后他被判刑了两年零六个月。
他被押送上车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因为没有兴趣为他送行。
直到法院门口的时候,四婶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眼看着就要打到我。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我仿佛一只娇小的麻雀被他护在巨大的羽翼下,温暖又可靠。
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温暖不该属于我。
四婶被两名高大的保安架走了,哭得像条狗,两条腿在半空中胡乱的蹬着。
我被一只大手拽着整个人像飘移似的移动着。
林靳川直接把我甩上了车,落锁,越野的车子在高速上飞驰。
我没有说话,胃里却不断翻腾。他的车速我已经见识过了,这次他开得这么快,我一点都不稀奇。
路上我接了业务员潘娟的电话,说有个女企业家要在我们平台做宣传,费用给到了平时的两倍。
我问是谁。
潘娟说了一个让人很不要思议的名字,印雪。
我只说了一句,“查好资料,让准备方案,录制前发过来给我看一下。”
挂
了电话,林靳川突然把车拐到辅路上,在荒凉的高架桥下猛地刹了车。
我看着他,问,“怎么了?”
“怎么了?”他骂了一声,一把掐住我的脸,“你说我他妈怎么了?为什么不接老子电话,为什么不回家,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没听到手机声,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怕打扰你,昨晚回公司加班了,临时住了酒店。”
“伊素素!”他低吼一声,毫无预兆地吻了过来。
我的双手被他反扣在身后,上半身被迫前倾,仰着头艰难地承受着他一点都不温柔的吻。
“林靳川,你疯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