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上次我在他们公司会议室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那种疯狂追求者。
他懒在车里不动弹,我只好先下了车再把他从车里扶出来。手撑着他的胳膊有些意外,“平时哪次没比今天喝的多,醉成这样。”
起初他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可是一走到公司门口,他就站直了,顺手握住我扶在他胳膊上的手,牵着我从大堂一路乘电梯上了他的办公室。
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看我的眼神难免奇怪,更别说他还牵着我的手。
我果然从那一些小小声的讨论中听到了那句,“那不是在会议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的那人吗?竟然真被她追成了。”
我仰头看他,眼里带了嗔意,“你不会故意的吧?为了报药店的仇?”
林靳川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小白眼狼,老子在召告天下,老子在给你安全感。”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哭。
原来他竟然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是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我哭不出来了。
皮制旋转椅转了半圈,印雪含笑着的脸纯真又甜美,“川,你回来啦
。”
她在看见我的瞬间,笑意僵在唇角。而我瞬间冰凉的手也感受到林靳川的手在不着痕迹的抽开。
那种屈辱感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来了?”这话是林靳川问印雪的。
印雪也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将头发别在耳后,冲我笑,“伊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是来找川谈项目的事。”
我没有看她,直接将目光顶向林靳川,“把你送上来了。我功成身退。”
我转身就走完全没有留恋,身后传来印雪十分歉然的声音,“川,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追去。”
林靳川的声音很淡,直接问,“你项目怎么了?”
他们的声音在我关上门的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那样风光的在无数人嫉羡的目光中从一楼走到顶楼,然而不过两分钟,我就一个人以无比萧索的姿态从顶楼走到一楼。
一出大楼,我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懂了。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看起来我很有可能的表象。既然只是棋子就该保持着对棋子该有的态度啊,为什么夜里又要给我送养胃的
补品。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的陪我去修父母的墓碑,为什么要替我挡下四婶的纠缠。
为什么……
既然心里早就做完了选择,为什么要给我奢想的空间。
我仓皇地逃窜进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身边一辆辆车子呼啸而过,有人骂,找死去一边死去;有人骂瞎的啊,不看灯啊……
回到公司我又是一条好汉,没有眼泪,带着鼓动人心的神情。我看得出来,最近业绩上去了,所有人都充满了干劲。
崔娜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信任我,我一定不能倒下。
因为想要转移注意力,所以一直加班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公司。
赶了末班车下车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我觉得这种时候特别适合现在的我,孤独的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下,一无所有的。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孩子没有老公。
走到小巷的时候,狭长的路灯拉出几道长长的人影铺在的影子前,我头皮发麻。那些人跟我多久了,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我加快了脚步,最后变成用快跑,眼看着只要再拐一个弯就能到小区门口,几个混着拿着棍子拦在了巷子口。
我其实一直都是个良
民,从小到大没有跟小混混接触过,就连上学时有些同学被拦着要钱的事我都没遇到过。
这回第一次遇上,我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仿佛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
我想,就算我今天被打死了,恐怕也没有人任何在乎的。
我顺了顺包包下肩滑的肩带重新背,挽了下头发,看向对面几个人,问,“你们是要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嗤笑一声,“还是劫财吧,财色,我这种破鞋也没有。”
那几个流氓一愣,可能没想到我比他们还浑。随后很快邪笑起来,“呦呵,还真不怕死。”大拇指一竖,“带种。不过哥们收了钱就得帮人办事,有人花了钱让哥几个陪你爽一爽。”
原来是有人主使。
我默默叹了口气,“他给你多少?我加钱,你们玩他去成不成?”
带头那人突然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加多少啊?”
看样子是松动了。
我低头轻笑,“你想要多少?我觉得那个人应该给不了你十万。既然找上我了,想必我在他眼里也不值多少钱。”我抬头看他,眼里静如死水,“两倍,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道上是怎么混的,但
是我知道古惑仔也怕警察。今晚如果事发,我肯定会报警。到时候你们就该过上四处躲避的日子,家人不是家人,亲人不是亲人的,你们确实将来想过那样的日子么?”
带头人看着我嗤笑一声,“双倍?这小区是新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