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自己傻,以为经历那么多事聪明了,其实仍然傻的彻底。
我刚要回头,林靳川的眸子刚好对上了视线,看着我,“唱一个还是拉一个?”
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突然想加深这一夜彼此的印象,于是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站起身走到台上,路过吧台的时候问酒保借了挂在墙上当装饰的小提琴,调了弦。
爸爸出事到现在,我有七年没有拉过小提琴。那把琴早就换成了爸爸的治疗费。
我冲歌手打了个招呼,接过他手里的麦克风支在架上,试了几个音,大概,我也只会拉生日歌了。
台下有起哄的,我看着林靳川的方向心里突然有点想哭,也许过了今晚,我们再也无法相见了。
我的声音有些抖,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看到林靳川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坐得直直的。我突然就安心下来了。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很多时候我在想,生命中的过客何其多,你又能在我生命中存在多久。当我的生命里一切灾难发生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为什么一个都不曾落在我的身上
。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侠士。感谢你在我最困顿不堪的时候出现,让我没有随我的父母而去。二十八号桌的林先生,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说过我不擅长炒气氛,可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台下掌声雷动,带着温暖的善意。
我冲大家鞠了躬,面对着林靳川的方向,拉着一曲《生日快乐》。拉得好不好,音高准不准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靳川的身上,而他也在慕云的推搡下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
曲子刚拉完,他就已经走近。一把扯了麦克风吼着,“去特么林先生,你是我老婆,叫老公!”
我收了琴,扶住他,“你喝醉了。”
抬下的人立刻起哄起来,“叫老公,叫老公……”
他们恐怕以为我们是情侣。
我有些无语地扫向台下一张张陌生的脸,突然怔住了。
是,王风达。
他应该是刚来,站在桌子边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脸色一变,如果王风达把我跟林靳川纠缠的事告诉陆晓怎么办。他肯定不会再相信我是真心
想跟他复合了。
我脑子一下子混乱起来,下意识要跟林靳川保持开距离。就在王风达的手机对准台上的时候,我飞快地冲下台去,还了小提琴后胡乱地冲了酒吧。
林靳川在门口抓住了我,而王风达则快速地钻进了车里,又冲我们拍了几张照片后开车离开。
我中间几次要甩开林靳川的手,可是都没有甩开。看着王风达离开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虚弱无比,好像什么力气都消失了。
报仇之路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我没再挣扎,只是无力地看着他,“放手吧。”
他不放,反而很用力地圈住了我的腰,满是酒气的唇落在我的耳边,“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眼里满是震惊。
王风达走了,我也不用赶着逃跑了。
我要回去卡坐拿我的包包,可是林靳川却疯了一样直接把我塞进一辆开出来的出租车里。
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可是现在却被他搅得乱了,我虚弱的连声音都在抖,“林靳川,让我下车吧。”
我要回去好好想想当陆晓知道我和林靳川还有纠缠的时候我要
怎么将局面挽回。
“下车?”林靳川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难得的话狠狠地甩我脸上,“想陆晓?看来这两天很尽兴啊。”
我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眼眶一热,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难过。可是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你喝醉了。”
在他眼里或许,我就是这种女人。
司机转头问,“去哪儿、?”
“运河一号。”林靳川醉醺醺地说。
如果是今天以前他说出运河一号,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说错了。可是今天我真真实实地确认了他就是马克林,那他就是住在故宫旁边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运河一号不同与其他房子,是开发商挑业主而不是业主挑房子,那里住的人不是到顶级的富人就是至有权的人,那里是真正的寸土寸金。
他喝多了,说的并不清楚,司机又问了一遍,我只好帮着重新说了一遍。
他的脸凑了过来,声音带钝重的沉,“伊素素,就你那点破事,就陆晓那个王八蛋,你还要费尽心思地把他搞破产?我告诉你,你老公我,要他死,轻而易举。还傻不拉几地去吃
回头草,笨蛋。”
他的声音特别凶,每一个字都发着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但是我特别想告诉他,当初支持我报仇的那个人是你啊。当时瞒住了自己身份的那个人也是你啊。
如果林靳川只是一个普通的像我一样二十万都要借的人,我如果求着他要他帮我报仇,那他还有未来可言么?
我默默地看向窗外,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