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打字的手都是颤抖的:少奶奶,小少爷在楼下,你千万不要下来。
这要是从佣人房出来还能解释,要是从少爷的主卧出来,怕是说破天都解释不清楚了,再说少奶奶的身上都是痕迹。
解释就是掩饰。
床上的沈清禾正在懊恼,不知道怎么让贺景麟松口,就收到了吴嫂的信息,不下去吗?
可是她有点饿了怎么办?
不过还是答应了:好的,谢谢吴嫂。
吴嫂:你别担心,少爷就快回来了,我给少爷发信息了。
沈清禾:好。
贺景麟是在半小时后回来的,楼下传来了车子跟地面接触的声音,沈清禾条件反射般的冲下床,颠颠撞撞地站在窗户边上,窗帘拉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他修长的腿从车上跨出,西装革履,宽肩窄腰,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一粒,黑色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禁欲又神秘,猝不及防的他也抬头看了一眼窗户。
透过缝隙跟她隔空相对,沈清禾秒的把窗帘给拉上了,心跳如打鼓,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脸颊火辣辣的。
贺景辰见哥哥回来了,扔下瓜子,起身,“哥。”
贺景麟把西服脱下来,随手就扔到了贺景辰的怀里,贺景辰把衣服叠好放在一侧,跟着坐下,一坐下贺景麟就开始抽烟。
贺景辰是不抽烟的,不过也不反感烟味,往哥哥的身边凑了凑,八卦道:“哥,妈说你在家里藏女人了,真的假的?”
他今天来是带着任务来的,自从贺夫人昨晚听见那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后就整晚不眠,大早上就来了小儿子的房间让他去探敌情。
此刻的贺景辰肩负重担。
贺景麟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楼上瞥了一眼,自顾自的抽烟,往弟弟那一侧吐烟雾,呛得贺景辰连连咳嗽。
烟蒂在唇间被斜斜咬着,他因为烟雾半眯起眼睛,似真似假地说:“人在楼上,要拍照吗?”
贺景辰:“”
他没有想到哥哥会这么大方的,就算是带着艰巨的任务来探敌情也不能没有边界感的跑去楼上拍照啊。
贺景辰干咳一声,询问,“哥,你把那个小保姆辞退了吗?怎么没有看到她。”
“在我床上。”贺景麟特别大方地承认了。
闻言,贺景辰则是无语,那个小保姆还是残废呢,他哥是有多饿啊放着好看的祈梦瑶不睡去睡一个残疾人,这得多重口味了。
绝对不可能。
八成是哥哥拿来敷衍他的借口,就算是他哥再憋不住也不会找一个残废保姆的,贺景辰的心底笃定。
贺景麟的耳朵灵敏,听见了楼上房门被打开一道缝隙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今天妈跟祈阿姨去谈你们的婚事了,哥,你真的打算跟祈家小姐订婚啊,你不是说你的婚事自己做主吗?”
豪门公子哥的婚姻大多是联姻,从来没有自由恋爱一说,贺家也一样,而贺景辰也不喜欢被联姻,当初就问过哥哥这个问题,当初贺景麟就是这么说的:“我的婚姻谁也做不了主,我说了算。”
说的特别的霸气,特别的酷。
当时贺景辰就觉得他哥老帅了,结果还是逃不过联姻,瞬间哥哥在心目中的滤镜碎了一地。
沈清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脱掉鞋子,小碎步的来到门口,就是很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结果就听到了贺家跟祈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不禁想,他跟祈小姐也发生过关系了吗?
屏着呼吸等待贺景麟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贺景麟只管抽烟,没有及时回答弟弟的话,片刻后,他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慵懒的往后一靠,言简意赅的,“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贺景辰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当初不是说你的婚姻自己做主吗,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不然呢,你替我?”
那可不行,贺景辰是一点也不喜欢祈梦瑶,豪门圈子的那些小八卦一打听就能知道,特别是他向来就喜欢八卦,自然知道的消息也多一点。
慢悠悠的挪动屁股往哥哥的身边靠了靠,“哥,其实那个祈家小姐的名声并不好听,也就是仗着两个舅舅的地位没有人敢说什么,不过私底下还是有很多人说的,她换男朋友换的可勤快了,我觉得她肯定不是那个啥了。”
未经人事的贺景辰不好意思把雏这个字眼说出来。
经弟弟这么一说,贺景麟的脑海蓦然冲上了昨晚的画面,一开始跟沈清禾做的时候,她一直在喊疼,他中间踩了几秒刹车,问了一句:“第一次。”
沈清禾咬着唇瓣不好意思说。
灰色的床单沾染了一滩血渍,结束后他把人扔进了浴缸里面,亲手换了那条被弄脏了的床单,之后再开始沈清禾就不怎么喊疼了。
知道弟弟害羞,贺景麟反而不放过了,“那啥是什么?”
“就是那啥。”
“嗯?”
贺景辰无语了,“就是祈梦瑶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说完他的脸颊不自然地红了。
贺景麟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