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鵺满脸的冷汗,求生欲促使他不停磕头求饶。
“大人!我错了!还请您饶了我这一次!”
在没有得到无惨许可之前,他甚至都不敢愈合断裂的手臂。
随着他磕头的大幅度动作,鲜血洒得到处都是。
无惨梅红色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漠。
“哎呀哎呀,还不赶紧将你的伤口闭合?你的血将大人的城堡都给弄脏了!”
童磨朝着釜鵺戏谑说道。
其实他已经明白了无惨的想法。
以无惨的实力,想要抹杀下弦之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真有心要置这釜鵺于死地,根本就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釜鵺朝童磨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急忙愈合伤口。
很快他的手臂就重新长了出来。
无惨默默收回目光,果然没再留意釜鵺。
累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般站在无惨身边。
无惨摸了摸累的脑袋,仿佛真将累当成了自己的宠物。
梅红色的眼眸扫过两个平台,目光掠过之处,压迫感十足,上弦下弦都心头一跳。
距离云取山之行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
这一年半里,他一直蛰伏在无限城内不出。
可他终归还是难以遏制蠢蠢欲动的心。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对蓝色彼岸花的渴求。
另一方面,在无限城待着的这一年半中,他总是会记起云取山遇到的少年剑士。
越是琢磨,他便越是感到不对劲。
少年剑士施展的剑法的确很像几百年前就已死去的继国缘一。
但剑招的威力却远远不如继国缘一!
当时的他,是被那一句“你把生命当成什么”勾起了内心最恐惧的回忆,才会慌乱遁走。
而令他更加确信这一点的,是他分裂成1800块后,少年剑士只留下了他三块碎肉。
虽然当中有他的牛子……他也曾一度觉得这是少年剑士在羞辱他。
但也不排除少年剑士或许根本就没有留住更多碎肉的能力!
所以无惨决定搏一搏!
他就赌那位少年剑士没有继国缘一那么可怕!
当然了。
他肯定不会让自己以身犯险的。
所以才有了现在十二鬼月齐聚的一幕。
“我好久……没将你们聚在一起过了。”
半天狗颤颤巍巍说道:“112年了!距离上弦上次重聚还是112年前!真是个美妙又吉利的数字啊,偶数,可以被整除的偶数!”
“112年么?”无惨默默重复着:“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一直在流逝……”
“六个下弦月却是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新的面孔。”
“唯有上弦一直没怎么变,这倒是令我颇为满意。”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变化,变化,往往都是劣化。”
“百年来,杀死鬼杀队柱级剑士的一直都是上弦,下弦却一直死在人类柱级剑士手中。”
“看来我对下弦月的容忍度实在是太高了啊。”
“罢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们能为我做成什么!”
无惨抚摸累的手微微一顿,语气中满是失望。
累像猫一般主动用脑袋蹭着无惨的手掌,无惨心情忽然好了一些,重新抚摸了起来。
童磨跪倒在地适时开口:“哎呀哎呀,大人,您看您,又说那些让人伤心的气话了。”
“如果能让您开心些的话,我把我的七彩虹眸送给你好不好?”
无惨平静回复道:“我并不需要你的眼睛。”
童磨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大人,不要这样嘛,我可曾辜负过您的期待吗?”
无惨梅红色的眼眸落在童磨身上,而后再度扫过众人。
“几百年过去了,产屋敷一族可曾消灭?鬼杀队的臭虫可曾肃清?蓝色彼岸花可曾找到踪迹?”
“没有!”无惨自问自答。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赐予你们无上血液,让你们拥有远超人类的力量?”
一个印有花纹的陶瓷壶中,钻出一道鲶鱼般的身影。
正是上弦之伍玉壶。
“大人,产屋敷一族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以我探查线索的能力,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无惨冷声道:“借口!都是借口!”
“日本区区弹丸之地,上百年时间,足以将日本翻个底朝天!”
“他产屋敷一族再能藏,还能藏在哪里?”
“若是你们实心任事,何愁什么办不成?”
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
无惨摸着累的头发平缓心情。
“不能再让你们漫无目的地放纵下去了。”
“下弦月,成为十二鬼月之一,不是终点,而是你们为我服务的!”
“你们要不断变强,不断为我提供价值,我要在你们身上看到价值!”
“上弦月,你们是灭杀柱级剑士的主力,剿灭鬼杀队与否全在你们。”
无惨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黑死牟身上。
“黑死牟,你曾是鬼杀队的剑士之一,我似乎曾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