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是悬壶医馆另外一伙计,平日里负责帮客人抓药。
今日,午休后,也就是方才,被馆里其他伙计发现晕倒在地上,于是伙计赶忙跑过来告诉赵金针。
赵金针闻言,立即对陆澈说道:“陆小友,你在此稍后,老夫去看看。”
又对赵曼曼说:“好好招待陆小友,切莫失礼了。”
陆澈说:“我跟大夫一起。”
他不太想跟赵曼曼待在一起。
毕竟双方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赵金针轻点了下头,匆忙赶往后堂。
陆澈紧随其后。
赵曼曼自然也跟了过去。
后堂,某个房间里。
查看了小五的情况之后,赵金针面色变得极其凝重。
眸子深处,更是涌现出一抹难以言明的痛楚。
他立即让取来银针,帮小五施针之后,又开了个方子,让伙计赶紧去抓药煎药。
忙完这些,他跟陆澈以及赵曼曼回到那小院,步伐显得异常沉重。
赵曼曼见爷爷这般凝重,连忙问:“爷爷,小五病得很重?”
“是风热之症!”赵金针重重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小五多激发些身体潜能出来。
最后能不能熬得过去,就得看他命硬不硬了。
赵曼曼眼睛顿时瞪大,咬了咬嘴唇。
一时间,小院被压抑的气氛所笼罩。
赵金针心情不佳,他看着陆澈勉强笑笑,然后回头看向赵曼曼。
“去帮陆小友添双筷子,咱们先吃饭……莫忘了那瓶酒。”
陆澈连连摆手说道:“赵大夫客气了。”
赵金针摆了摆手:“老夫无碍。”
陆澈说:“之前在下已经说了,有一味药,想让大夫帮看看……事实上,那味药或许是治愈风热之症的良药。”
“你说什么?”
心情沉重的赵金针闻言,瞳孔顿时一缩,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赵曼曼则是一脸愕然的看着陆澈。
若旁人说出这话,她势必会嗤之以鼻。
但是这话是从陆澈嘴里说出的,她莫名心生不起丝毫怀疑。
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她刚亲眼目睹此人用特殊手法,将一个已经停止呼吸跟心跳的溺水孩童给救活了。
“不知赵小友所指是何药?”赵金针的呼吸都急促了。
更是赶紧拉着陆澈在那桌子跟前坐下。
陆澈将带来的那小半斤牛蒡切片取出,放到赵金针面前。
赵金针迫不及待取出一片,仔细看了几眼,又闻了闻其味道。
眉头微皱,眼神里流露出思索之色。
这看起来像是某种植物的根。
但是那一本本自己已经倒背如流的医书药籍里,他找不到任何有关此物的记载。
赵曼曼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也伸手拿起一片,闻了闻。
片刻之后,赵金针看着陆澈摇了摇头说道:“恕老夫眼拙,实在认不出这是何种药草。”
陆澈又将那游方道士搬了出来。
“方才在下说过,在下那救人手法是跟一游方道士学的,事实上,那游方道士还曾救了在下一命。”
“哦?”
“那时我进入深山中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人参,却是突发风热,几乎要病死了。”
“这时,那游方道士路过,给了我一味药草,熬煮服用后,风热之症大有好转,捡回一条命。”
赵金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乾地大物博,奇人辈出。
深山之中出现游方道士,游方道士手中还有此等良药……合情合理。
只是那游方道士手中既由此良药,为何广而告之,造福万民呢?
“所以,这便是那游方道士留给陆小友的那种药草?”赵金针再次拿起那牛蒡。
那双向来扎针稳如老狗的手,在轻轻颤抖。
若此味药对风热之症有极佳疗效,先不说小五有救了,未来很多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陆澈微微摇头:“不是。”
“啊?”赵金针脸色一僵,“那,这是?”
陆澈解释道:“那位游方道士只给了我一丁点药草,早已服用完,至于这些,是我前两日从山上无意中挖出来的。”
“我觉得这跟那游方道士留下的那药草极为相似,因此特地带来找赵大夫您。”
“您医术高超,自是有办法确定此物是否是药草,以及其真正疗效。”
赵金针点了点头。
这对自己来说,的确不难。
他沉默了会儿,抬头注视着陆澈那双显得异常清澈的眼睛,指了指牛蒡又问:“此物,罕见?”
陆澈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很常见,我家后面那山上就有,而且我懂得如何培育种植。”
赵金针愣了愣,笑了。
他看着陆澈,郑重开口:“若此药草真是那治疗风热的良药,陆小友你功在千秋,势必会被史书所记载。”
陆澈起身行礼:“只愿天下百姓安康,无灾无病。”
赵金针面色动容,起身回礼:“老夫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