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画面很和谐。
安宁和厉时崇正在聊着天。
“那几个歹徒已经被大哥的人抓住,相信很快就能够查出事情的原委,你在医院好好养伤。”
安宁的伤伤到了后背的骨头,那一棍子打下来着实不轻。
之前听医生的意思,估摸着她要在医院躺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会的。”安宁轻轻点头。
她又看了眼厉时崇,见他神色如常,面色和唇色都带着一丝红润,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心里顿时踏实了一些。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进行治疗?”
毕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安宁心里始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我没什么大问题。”厉时崇摇摇头,“只是一些皮外伤,现在也已经基本都好了。”
将安宁送过来医院的第一时间,他也被厉时谦安排陈铭带着去医生那里检查了。
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身上也有受了伤,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擦过了擦伤的药膏,在经过了简短的包扎之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安宁轻轻的嘘了口气。
沉默了
一会儿,她微微抿了抿唇:“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了。”
即便现在想起来,安宁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安庆父女俩的手段和心狠手辣的程度,她是再了解不过的。
要不是历史宠当时跟在自己的身边,并且没有选择放弃自己,而是义无反顾的保护着她,恐怕这个时候她又已经被安家的人,带到暗无天日的地方,给关了起来。
“都只是小事,你没有事情就好。”厉时崇摇摇头。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来护士催促的声音。
厉时崇突然想到了此刻正等在外面的厉时谦和陈铭,原本还想要跟安宁在交谈一番,此刻也歇下了这番心思和念头。
“你好好休息。”
厉时崇离开之后,护工李阿姨又开始进来,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安宁。
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嘴里还忍不住絮絮叨叨的。
她前面说的一大堆,安宁都没怎么听清,双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思想放空。
直到李阿姨突然说了一句:“这才从医院离开没多久就又进医院了,是不是最近的时运有什么问题?”
安宁恍然回过神来,略有些艰难的转过头看了李阿姨一眼。
李阿
姨顿时表情讪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你说的对。”
“恩?”李阿姨一愣。
安宁却仿佛没有看出她面上的诧异来,继续低声道:“来来往往的进出医院,或许我最近的孕期确实有一些问题。”
李阿姨斟酌了一会儿:“我听说城南那边有一家香火非常旺盛的寺庙,要不等你好了咱们去拜拜?”
想了想,大约是怕安宁不信这一套,又补充道:“也不说别的什么,好歹给自己求个心安。”
“好。”安宁点头答应下来。
又继续看着面前雪白的天花板,思绪再一次飘远。
李阿姨偷偷的朝着这边瞄了一眼,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善解人意的不再去打扰。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李阿姨不时地收拾着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宁就在这样一阵时不时的响起的低低的声音当中,昏昏入睡,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进入了睡梦当中。
期间厉时谦和陈铭来过一次。
李阿姨动作轻慢的走出去:“厉先生,安小姐睡着了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隔着宽大的玻璃朝着病房里头看了一眼,安
宁的双眼紧闭着,睡颜沉静,厉时谦就这么盯着看了有一会儿,好半晌才终于将目光收回。
“不用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李阿姨不敢多说些什么,赶紧点点头。
厉时谦又嘱咐她照顾好安宁,有什么情况随时向自己汇报,这才离开了医院。
车子就停在医院的门口,上了车之后,厉时谦迟迟没有出声,副驾驶上的陈铭等待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道:“厉总,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丽山公馆。”厉时谦淡声说道。
前方的司机赶紧发动车子,漆黑色的车子嗡鸣一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从原地冲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片残影。
公馆的佣人今天难得的被放了假,就连一直留在这里照看厉时谦的生活状况的徐阿姨,都暂时放了个短假回了老宅。
整个公馆里头静悄悄的,只是里里外外却少了许多的动作,轻缓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保镖。
厉时谦一进门,便有一个保镖围上来:“先生人还在地下室,只是还是什么都不肯交待。”
“什么都没交代?”厉时谦的眼睛一眯,声音语气都透着股危险感。
“是。”说话的那个
保镖立马垂下头,“是我们办事不力。”
厉时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然办事不力,那就稍后自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