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厉时谦如是说道。
一句话,顿时点燃了安宁心中压抑的怒火。
“厉时谦!”她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充了血,恶狠狠直勾勾的盯着厉时谦,“你就非要这么过分吗?”
陈助理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急得不行,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厉时谦的威严,到底还是没敢开口,只能够祈求两个人不要误会加深。
“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厉时谦的声音依旧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安宁的态度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他缓缓说道:“当时柳夫人离开的时候是由她自己选择离开的地点,我为了尊重她,并没有询问她的去处。”
安宁气的浑身都在小幅度的轻微颤抖着。
厉时谦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现在在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只觉得这人活生生的一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原来只有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能够得到他的好脸色,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什么朋友,什么温柔友好,全都是假的。
等到他的腿快要被治好了,他就能够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的模样。
是啊,她安
宁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跟厉时谦关系平等呢?
到了这个地步,安宁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
她轻轻点了点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厉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给我上了这终身难忘的一课!”
厉时谦轻轻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客气。”
安宁摔门而去。
厉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顿时陷入了一阵绵长的沉默当中。
陈铭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去看厉时谦的神色。
他此刻正靠坐在沙发上,原本脸上用来掩盖着疲惫的平静终于荡然无存,眉头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脸上是盖不住的疲惫的神色。
“厉总,你为什么不敢安助……安小姐说清楚?”话说到一半,陈铭突然想起来安宁已经不是厉氏集团的助理了。
“说清楚什么?”厉时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情虽然疲惫,但语气依旧是那种让人听着就觉得很生气的样子。
陈铭也很生气,但是他可不敢像安宁那样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自然是你跟安小姐之间的误会。”陈铭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明明是柳夫人自己要离开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这就是刚刚陈铭想说却
被厉时谦制止,不让他说的事情。
偌大一个丽山公馆,还不至于容不下区区一个柳思眠,厉时谦又怎么会出手驱赶她离开呢?
只可惜安宁当时已经被厉时谦的那些,话以及柳思眠离开的这件事情冲昏了头脑,甚至前期跟厉时谦之间建立的所有的信任,以及那隐隐约约的一丝感情,也都因此而轰然崩塌。
“确实是我安排的人送她离开的。”厉时谦说道。
陈铭顿时急了:“明明是之前柳夫人要偷偷离开,被我们发现了,之后因为你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和她协商后才决定由你送她离开的!”
不久之前厉时谦安排陈铭回家拿一份文件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带着行李准备偷偷离开的柳思眠。
随后才得知,柳思眠其实在利家一直住的不安宁。
她既担心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拖累安宁,又更不愿意留在京城这样一个地方,所以本来是想偷偷离开的。
后来厉时谦跟他交谈了一番,她才同意让厉时谦安排人送她离开。
“那又如何?”厉时谦冷冰冰的问道。
陈铭愣了一下。
什么叫那又如何?那关系可就大了去了!
“如果你把这件事情跟安助理说,她就不
会误会,也就不会提出要离开。”
“她误不误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厉时谦突然问道。
这下陈铭算是彻底懵了:“怎么会与您没有关系呢?她可是你的未婚……”
厉时谦直接打断他的话:“别人不清楚怎么回事你也不清楚吗?我和她本来就只是互帮互助的交易关系。”
“可……”可是我最近这些天看在眼里,你们俩的关系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然后话到了嘴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就算是这样,您也没有必要让安小姐误会,好歹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更何况您还需要按助理帮您治腿不是?”
“没有必要了。”厉时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她不是已经说了,只要按时喝药,总有一天会好的。”
“可是……”陈铭依旧想要辩驳。
只是他可是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可是出个下文来。
厉时谦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突然道:“倒是你的态度很奇怪,拼了命的想要留下她,陈铭,虽然我不禁止办公室恋情……”
厉时谦话还没有说完,陈铭顿时满头黑线。
不过他也不敢挑明了让厉时谦难堪,只能隐晦的暗示道:“我对安助理
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只是我看您跟她之间似乎相处的不错,你身边难得有一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