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警船驶回川潼码头,西南分局大队长李先明早已率领西南分局的队伍在码头严阵以待。
海警船靠岸的那一刻,李先明立刻带着队员们迎了上去,他身姿笔挺,制服上的每一颗纽扣都擦得发亮,皮鞋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脸上带着严肃又略显傲慢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审视着一切,试图彰显自己的权威。
他先是看了看被押解着的许宗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这个重要嫌犯落网的欣慰,又似乎有着其他的盘算,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在眼底稍纵即逝。
大表哥率先走下船,李先明立刻上前,清了清嗓子说道:
“空气同志、大表哥同志,这次你们二位可是立了大功啊,许宗申可是个棘手的人物,能把他抓捕归案,着实不易。”
李先明的声音洪亮,在空旷的码头回荡,却在大表哥听来格外刺耳。
大表哥皱了皱眉头,他想起在这次行动中李先明的种种表现,心中的不满瞬间涌上心头。
大表哥双手抱胸,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
“哟,李大队长,现在来夸我们了?在行动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积极配合。”
李先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
“大表哥,你这是什么话?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当时的情况复杂,我必须确保西南分局的安全,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大表哥冷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带着愤怒,那目光犹如利刃直刺李先明:
“职责所在?我看你是为了保住你的官帽吧,你在行动中的刚愎自用,差点坏了大事。如果不是我们拼死拼活,这许宗申能这么顺利被抓到?现在倒好,人抓到了,你就想来摘桃子了?”
李先明被大表哥的话激怒了,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说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就想摘桃子了?把许宗申带回西南分局,也是为了更好地审讯,毕竟这里是案件发生地,很多线索都在这里。”
大表哥毫不退让,他指着李先明的鼻子说道:
“你别做梦了,京都总局已有指令,许宗申会被带入波南国安分局进行羁押审讯,你是不是又想抢夺功劳?你这种人,就只想着自己的仕途,根本不顾及真正的大局。”
李先明气得浑身发抖,他挥舞着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急促的弧线,说道:
“大表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在体制内这么多年,我的贡献和付出你又了解多少?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大表哥不屑地哼了一声:“深思熟虑?我看是自私自利,你这种官僚主义作风,迟早会害了大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张行走了过来制止了二人持续的争吵。
他虽然知道大表哥是因为李先明在行动中的表现而愤怒,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许宗申先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进行暂时的羁押。
张行紧接着开口道:
“两位都先别吵了,李大队长,虽然京都总局有指令,但波南分局的接应队伍还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抵达,为了安全起见,我想先让西南分局暂时将许宗申进行看押,这期间还请你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在体制内,确实存在一部分像李先明这样的官僚主义群体,他们把官场的升迁看作是人生的首要目标,为了升官发财,热衷于做表面工作。
他们在工作中往往不是从实际的任务需求出发,而是先考虑如何在上级面前表现自己,如何获取更多的政绩。
在面对一些复杂的任务时,他们可能会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而犹豫不决,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一些不利于整体行动的决策。
就像这次事件中,如果不是张行和大表哥的坚持与努力,仅仅依靠李先明的指挥,很可能许宗申早已逃脱,案件也会陷入僵局。
他们热衷于参加各种冗长的会议,在会上夸夸其谈,提出一些看似高深实则空洞无物的方案,只为了引起上级的注意。
而在实际执行任务时,却总是躲在后面,把危险和困难留给一线的工作人员,一旦任务取得成功,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抢夺功劳,将所有的荣誉都归为己有。
张行陪同着一起前往西南分局,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体制内的这些现象,他当然这种官僚主义作风如果不加以遏制,将会对国家安全事业造成极大的危害。
但他也明白,改变这种现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从制度、文化等多个层面进行努力。
大表哥见张行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腹诽了几句也就没搭理李先明了。
随后在李先明的布置下,西南分局的押送队伍将许宗申和马克部长带去了西南分局。
到达西南分局后,李先明立刻着手进行许宗申和马克部长的临时羁押布置。
他指挥着队员们将一间特殊的审讯室改造成临时羁押室,在房间四周增加了更多的监控设备,那些监控摄像头如同警惕的眼睛,确保能够全方位地监视许宗申的一举一动。
同时,他还安排了多名经验丰富的队员在羁押室门口轮流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