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年从傅家老宅离开后,直接去往了一处别院,别院内假山耸立,百年古树绿绿葱葱,鱼池流水缓缓不绝。
“来了,过来陪我下盘棋。”傅思远抬头瞄了一眼傅昀年,便继续低头摆布着面前的棋局。
傅昀年几步走到亭内,坐在傅思远对面,将随身带来的木盒递到傅思远的面前。
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抬头看了眼傅昀年,笑了一声,打趣的说道:“怎么,你这是要贿赂我这个老头子。”
“这是我专门找来孝敬您老人家的,这可是一百多年的松烟古墨,我找遍了全国也只找到六条。”傅昀年说着,便打开木盒,一股天然的墨香味便散发出来。
傅思远当即丢下手中的棋子,小心翼翼的将一方墨条取出来,仔细的鉴赏道,连连赞不绝口。
“好墨呀,看来你是费了不少心思。”傅思远爱不释手的将墨条放了回去。
傅昀年缓尔一笑,淡淡道:“您喜欢就好,这局棋,依您老的意思,该如何下。”
傅思远低头看着面前的棋局,黑子被白子所围,已了无出路,一盘死局,可黑子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出路。
拿起一枚黑子
,摆在棋局之上,黑子便神奇般的起死回生,傅思远抚摸着花白的胡须,说道:“你看这样可好。”
傅昀年的思虑瞬间被打开,久日的烦闷也一扫而光,释然般的说道:“二爷爷,您的意思是……”
傅思远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顿了顿,语气严肃的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完,便站起身来,去逗弄笼中的金丝雀。
“二爷爷,我先离开了。”
傅昀年从宅院中离开后,思量了许久,才在心中定了主意,在这样下去,无疑是助长了傅韶华的实力,斩草不除根,只会后患无求。
傅希言在街上闲逛了许久,心中无比烦闷,便走进了酒吧,十分豪气的开了几瓶86年的香槟。
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着,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白水。
刚开始时,傅希言没有多少感觉,可几杯下肚,傅希言便感觉头有些发晕,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有几人从傅希言走进来,便图谋不轨的盯着傅希言看了许久,知道傅希言脸色微红,便走上前搭讪。
傅希言现在只感觉头晕的厉害,根本无暇顾及身旁坐了几位陌生人。
几人见傅希言已经醉的模糊,便开始手脚不老实起来。
正要伸手对傅希言不轨时,手腕便被身后的人给一把抓住,猛的用力便被甩在地上。
墨少卿脸上难得出现怒气,对着几人,轻启薄唇,声音冷冰冰的说道:“滚。”
几人见墨少卿不是好惹的,识相般的,连滚带爬的跑出来酒吧。
转而将视线看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傅希言,迈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将醉鬼般的傅希言一把拉起来。
傅希言心里烦扰,伸手推搡着面前的男人,嘴里还嘟囔着:“别碰我,滚开。”
墨少卿脸色发黑的瞪视着傅希言,满是怒气的不顾傅希言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塞到车内,驾车离去。
不知该将傅希言如何安置,墨少卿只好将人带到他的私人公寓去了,将傅希言丢到他的床上。
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准备帮傅希言擦拭一下脸颊,刚走到房间,便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傅希言东倒西歪的蹲坐在地上,雪白的地毯上满是呕吐物,满屋的酒气加上食物发酵刺鼻的味道,让一向有洁癖的墨少卿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将
已经被傅希言糟蹋的不成样的地毯收起来,丢到了外面,墨少卿才想起被丢在屋内的傅希言。
将人抱到床上,脸上的呕吐物擦拭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
在厨房忙碌了半晌时间,才煮出了一碗醒酒汤来,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才给傅希言端了过去。
弄醒还在熟睡的傅希言,将醒酒汤强行灌进她的口中。
忙活完一切,墨少卿感觉仿佛累的半条命都要没了,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公寓内他只布置了一张床,如今让给了傅希言,他也只好将就睡在沙发上。
清晨,刺眼的眼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傅希言缓缓睁开双眼,便感觉一阵刺痛连忙将眼睛闭上,将头埋在被子中。
被子内陌生的气味,让傅希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感觉到如今正身处陌生的环境之后,傅希言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周围。
掀开被子,看自己衣服完好,提着的心才放下,找了双大了许多的男士拖鞋,套在脚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见四周无人,正要偷摸的离开。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傅希言迈开脚步赫然停留在原地。
“傅大小姐,这是准备偷偷摸摸的离开不成。”墨少卿打趣的声音在傅希言的身后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傅希言微微皱起眉头,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
墨少卿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慵懒的倚在门旁,手机拿着的锅铲,暖洋洋的阳光倾洒在男人身上,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让傅希言不禁愣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