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和柳飘告别,萧平安嘴角挂上了笑容。
坑已经埋好了,现在就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萧含烟这几日一直在街上晃悠。
她想要自己可以更好地了解萧平安,所以舍弃了王府的马车体验了很长时间的共享马车。
虽然这些马车的速度十分缓慢,甚至车上还有许多的平民互相之间十分拥挤,但是萧含烟并不嫌弃。
这些,全部都是九弟的心血不是吗?
到了药王谷医馆,萧含烟和萧云蔚两人下车。
“长姐,你这都一连坐了好几日了,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萧云蔚忍不住开口,她在经商上没有天赋,只能问萧含烟。
萧含烟点了点头,“每辆马车从起始点到终点,每次能有一百来人上车,而每辆马车每日跑四趟。”
“仔细算算,的确如同九弟说的一样,收支平衡。”
“车身的广告我也看了,俏皮的话语,朗朗上口,此刻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在经商上面,九弟的确是天纵奇才!”
萧含烟缓缓开口。
在了解了共享马车的运营方式后,她是真的十分佩服。
想着萧含烟又忍不住叹气,“若是九弟早些说他有这方面的想法,那……”
萧含烟说到一半沉默了下来。
曾经萧平安还在王府时,即便萧平安真的将这些想法全部说出来了,萧含烟也不会有兴趣!
到时,萧平安的想法,只能换来无情的嘲笑!
“我回布庄了。”深吸口气,萧含烟开口,她说着看向萧云蔚,“云蔚你知道九弟曾经最渴望什么吗?”
“什么?”萧云蔚一怔。
萧含烟苦笑,“是亲情,在我们看来最寻常不过的亲情!”
“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全部都是因为渴望父亲母亲的疼爱,渴望家人们给予的温暖。可我们又做了什么?”
说着萧含烟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给九弟下毒这件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云蔚希望你也可以好自为之!”
说完,萧含烟上了萧王府的马车离开,只留下萧云蔚在原地无语。
若是早知今日,她就不应该来学医!现在好了,长姐居然还是怀疑自己!
这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萧云蔚想着,一脸郁闷地朝着医馆走。
“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就是萧平安啊?”
“状元怎么还亲自修马车啊?”
“你不知道吗?咱们这位状元郎十分可怜了,听说父母亡故早早就是孤儿了。”
“不过如今状元也是苦尽甘来了啊!”
“天啊,我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耳边不断传来其他女子议论的声音,萧云蔚朝着她们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刚好这时萧平安抬起头,随后满脸厌恶地皱眉,什么也不说,起身直接离开。
萧云蔚一愣。
萧平安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自己下的毒,凭什么这个态度?
……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萧云蔚有些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她正想叫人一起出去走走,就见一群郎中聚集在一起,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看,这是陈老买的卤味斋的烧鸡,拎着烧钱去找那萧平安了!”
“这有什么的,人家可是状元,对陈老又如此尊重。”
“的确,如此有礼貌的状元,我也十分喜欢。”
“之前听说陈老想将衣钵传给状元呢!”
萧云蔚听着那些郎中的议论,脸上满是颓废与不甘。
她都不能成为陈留的弟子,凭什么萧平安可以?
难道就只凭借他那张脸吗?
不甘的情绪几乎要将萧云蔚点燃!
另一边。
见陈留过来,萧平安连忙起身,此刻他满身都是汗臭。
“陈叔,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我这身上脏兮兮的,再弄脏您的衣裳!”
“这又什么,病人拉尿我都见多了,还嫌弃你?”陈留没好气地开口,“洗个手去,陪老夫喝两杯!”
萧平安也是跟着露出了个笑容,没多说什么去洗了手。
坐下来,他和陈留一起喝酒。
不一会儿,酒壶明显见底,陈留脸上有些涨红,却满脸高兴。
“平安啊,算时间你快要进京了吧?”
萧平安点头,“还有十来天吧。”
“这是好事,到时你求求皇上,直接给你个封疆大吏当当。”
陈留说着格外认真地看着萧平安,“你的状元腰牌一定要收好!只有这东西,才能证明你的身份!”
萧平安猛的一拍脑袋,心中有些无语。
他当初离开萧王府时,将这东西忘了!
关键是,那个时候萧平安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考中状元。
陈留见萧平安的表情,脸上多了几分严肃,“你没有?”
说着陈留忍不住皱眉,“这东西可有些麻烦,毕竟和萧王府有关系……”
“腰牌我又,但是……到时再说吧。”萧平安脸上有些尴尬,“陈叔,时间不早了,我还得继续检修马车,您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