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去摸自己的头,一块块头发卷曲,一摸一手焦黑的发灰。
和着水,许知意瞪大了眼,要去撕最近一个女人的脸:“我要杀了你!”
“杀我?好厉害。”
许知意没松手,一口咬到女人腿上,那女人吃痛惊叫,又甩不开,她抬手拽住了许知意的耳朵,狠狠一撕……
血迹飞溅,许知意捂着耳朵哀号尖叫打滚。
女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半边耳朵,烫手般的扔掉,直往人群后躲。
“老大,这怎么办,狱警看到会揍我吧!”
那老大把苹果核扔到一旁,这才穿着拖鞋起了身,瞪了那受惊的女人一眼:“闭嘴吧,拿你袜子给她止血!”
许知意迷迷糊糊的,看到那老大蹲在自己面前,笑的狰狞:“血止住了,你命保住了,我警告你不要乱说,不然的话……”
一只手捏住了许知意:“下次把这里给你烧了,明白么?”
含着恨意,许知意恶毒的死死盯着女老大。
眼看着女人扬起来的手,许知意把咬出的血咽下去,点了点头。
“要我说你这女人就是蠢,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女人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知意,对周围的人招呼道:“来,把你们的血给这女人分点。”
许知意瞪大了眼,什么血分点,这是什么意思?
“啊对了
,忘了跟你说,我们这一整个狱房,都是有传染病的。”那老大蹲下身,笑的狰狞:“因为怕被传染,所以把有传染病的人安排到了一个房间。”
“什么……”许知意绝望的瞪大眼。
“恩,她是梅毒,那个是艾滋,还有那个最轻了,乙肝而已。”
林林总总的数了十几个人,七八种难以治愈的传染病。
那老大笑了起来,一副开心畅快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这人看样子恨你恨到都不给你个痛快的啊?”
几个女人磨破了手指,在许知意的伤口,口鼻处,到处嘻笑的涂抹。
许知意疯了似的挣扎,最后挣扎不动了,躺在地上,绝望却哭不出来。
“顾暖!”良久,女人们散去了,许知意不断的喃着这个名字……
十天后,许知意被保释了出去。
她看到了季冷,那个总是跟在司行慎身边的男人。
“是司行慎让你来救我的?”刚出了牢房的许知意眸色灰暗。
季冷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说话。
要不是夫人说这个人还有用,司总肯定是任由她死在牢里了。
出了监狱,季冷开车离去。
秃着斑驳头皮,满身血污的许知意站在冷风里,已经十一月了,监狱发的新夹袄被那些人抢了去,她穿着单薄的囚衣抖的像筛
糠。
望着季冷远去的车子,她的眸中满是阴冷与恨意……
帝都一个旧筒子楼下,许知意在邻居异样惊恐的目光下蹒跚上了楼。
自从叶一鸣逃走,那栋别墅被收回了,她存下的那些首饰和钱被哥哥偷走,只能和母亲住在这个“贫民区”一样的地方。
到了自家门口,许知意怔住了。
家门大开,两个黄线挡住了门,但也可以看到屋中墙上地面的血迹斑斑……
“这是……”许知意扯了黄线要进去。
旁边的门打开了,房东一脸不悦的看着许知意,看了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倒了八辈子霉,把房子租给你家,现在我房子都成凶宅了,你赔我!”
“什么凶宅?”
“你妈被人杀死在这屋里了。”房东愤怒的指着房子:“我这房子以后谁还敢租,你说!”
许知意的瞳仁猛的收缩,全身颤抖起来……
“谁,谁杀的……”
“鬼知道,那天听警察说查指纹查出是个在逃的什么叶氏的人,我管你家的事干嘛,你快把钱赔我!”
许知意推倒了来拉她的房东,她冲进屋子,从柜子中翻出一件羽绒服套在身上。
屋里还有血腥的气息。
许知意看着墙面上的血迹,鼻间萦绕着的味道让她发狂。
“顾暖,叶一鸣,你们都该死!”
紫园。
司
行慎看着手上的文件,眸光不时的朝二楼扫一眼。
表情淡淡的,季冷站在一旁低声:“已经将许知意从监狱保释出来了。”
司行慎拿起咖啡轻啜,余光不断的朝二楼看。
“够七天了么?”
“够了。”季冷道:“她在监狱被传上各种病后,艾滋的阻断期过了我才去保释的。”
“恩。”司行慎将杯子放下。
“还有件事。”季冷严肃道:“许知意的母亲前天晚上在租房里被杀了。”
“谁干的?”司行慎眸光锐利。
“警方调查的结果,现场采集到了叶一鸣的指纹,而且隔壁的人当晚听到过动静……”季冷忧心忡忡:“叶一鸣好像是为了复仇来的,我怀疑他有可能对夫人不利。”
司行慎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双眉间带着戾气:“给我查,翻遍帝都也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