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重新戴上耳机，继续翻书，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

谢子航摊开书，没看下去，鬼使神差地观察旁边的姜晚，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另一本书上，书脊上贴有省图书馆的标志。

上头还放着一张书单，??列了一串全英文的书名，有两个书名的后头打了勾。

谢子航猜测，打勾是代表借到书了，而剩下那些……

姜晚头也没抬，把那本书和书单收起来，放进包里。

谢子航摸了摸鼻子，收回视线，试图像往常一样专心看书，可不知道怎么的，始终无法集中精心，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往旁边跑。

姜晚皱了皱眉，抬起头来，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谢子航飞快低头，一本正经地翻了一页书。

姜晚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的书拿反了。”

谢子航：“……”

定睛一看，书的确放反了。

谢子航轻咳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对面突然坐下来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明显是奔着谢子航来的，各自拿着一本书装样子，可眼珠子几乎挂在谢子航身上，脑袋凑在一起，红着脸，兴奋地讨论。

“好帅！”

“好想跟他搭讪，如果能要到微信就更好了……”

还拿出手机假装自拍，

实际上偷拍谢子航，两只眼都在冒光。

自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叽叽喳喳的，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姜晚挂着耳机，依然挡不住她们的声音，她不耐烦了，低声开口。

“你们很吵。”

两个女生面色一变，这才注意到姜晚。

其中一个女生认出了姜晚，鄙夷地冷哼。

“我当是谁呢，啧。”

另一个女生瞅一眼姜晚正在看的书。

“你不就是看到校草在这里，才故意拿本书装样子么？倒贴系草，系草没搭理，就转移目标了？”

“我们那么小声，吵到谁了？”

姜晚食指缠着耳机线，不耐烦地指了指贴在旁边的提示语。

【沉默是金，保持安静】

女生一噎，还想说什么，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不禁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姜晚一眼。

姜晚重新挂上耳机，低头，继续看书。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显示只有一个字：

【罗】

姜晚皱眉，拿起手机，拐到楼梯口的无人角落，点开变声器，才按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粗哑的声音，似乎也经过了变声处理。

对方话不多，直入正题，但似乎中文不太好，说得有点慢。

“师父，有人下单，开三

倍的价，指名要找你，你接不接？”

“不接。”

对方似乎料想到这个结果，没有意外。

“知道了。”

“这段时间找我的，一概推了。”

对方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出山，重新接单？找你的人就没停过。”

“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姜晚清除掉通话记录。

重新回到借阅室时，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女生，她的书和包，都被放到一边。

女生明显是冲着谢子航来的，明面上是在看书，实际上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偷瞄谢子航。

姜晚翻了个大白眼，没兴趣跟她们抢位置，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谢子航见状，皱了皱眉，突然站起来，拿起书，从座位上离开。

留下三个女生面面相觑，一脸遗憾。

谢子航本想追上姜晚，迟疑了一下，又掉头回来，去了服务台，问年轻的女管理员：“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个同学的借书记录。”

女管理员被他英挺帅气的外表，迷得晕乎乎，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要，要查谁的？”

“姜晚。”

“哦……”

女管理员撇撇嘴，调出借阅记录的表格，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给谢子航看。

“都在这里了。”

谢子航拿着鼠标往下滑，看到大几十条借阅记录，有些震惊。

上头是书目，类型庞杂，少数是跟表演系有关的书，多数却不是，而且以纯英文书目为主。

谢子航拿出手机，拍下长长的借阅记录，皱着眉问：“她借这些书来做什么？”

女管理员轻嗤一声。

“她说帮朋友借的，谁知道呢，反正她肯定看不懂。”

谢子航却想起姜晚刚才翻书的画面，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第二天。

姜晚照常去练舞。

她不喜欢嘈杂，特意选了个没人的小舞蹈室。

练了几遍，到涂药时间，她停下来，抽纸巾擦掉额头上薄汗，然后从包里拿出钟管家给她的药，用棉签沾了药水，涂在手腕和脚腕上。

药效奇佳，对伤口的疗效比普通伤药好太多了，涂上去清清凉凉的，没有刺痛感，还有点淡淡的异香。

姜晚惊讶，捏着药瓶，瞅了瞅，没发现药瓶上有任何标注，摇摇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