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仲鑫微愣,转而似有似无叹了一口气。
“认识……何止是认识!我特么还曾跟她领证结过婚,跟她做了一年多的名副其实夫妻!”
啊啊啊??!!
李诚懵了,目瞪口呆笔直站着。
下一刻,他手中的盆子“铛铛”两声掉下地,刺耳的噪音让龚仲鑫嫌弃皱了皱眉。
他没好气瞪向李诚,大声:“刚刚问你呢!她做什么去帝都?为什么回国后的第一站去了帝都?你倒是答呀!”
李诚吞了吞口水,似乎还没理顺乱七八糟的纷乱思绪。
“……我不知道。”
龚仲鑫皱起眉头,粗声问:“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她后来跟那个农场主结婚没?后来在什么地方工作,日子过得怎么样——你总该知道吧?”
李诚眸光微闪,盯着龚仲鑫看。
“……没有,我表姐她后来没再婚。她毕业后在一家研究所工作,还算顺利,直到去年年底辞了职。我姨妈时不时催她回来,她最后决定回国工作,可能要去省城的某个大学任教。”
龚仲鑫脸色变了变,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为什么没再婚?为什么?”
李诚被他的犀利激动的眸光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
“我……我不知道。我表姐只跟我妈写过信,我跟她都好久没见
面了。她出国的时候,我就一个半大的孩子。”
龚仲鑫略烦躁抓了一下头发,问:“那你有她的地址吧?电话总该有吧?”
李诚点点头:“她回家以后肯定跟姨妈姨父住一起,我有姨妈他们的家庭电话和地址。”
“写给我!”龚仲鑫命令:“麻利些!”
李诚被他的恶劣语气吓坏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脾气竟无端被挑起。
“你做什么命令我?你和我表姐都离婚了,你还要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做什么?我表姐如果真要跟你联系,你会连她回国都不知道?!”
“我——”龚仲鑫皱眉沉声:“我跟她失去联系而已。她回国以后去我们家老宅找过我,还将我留在国外的一些重要东西托老邻居带给我。我们一家子年前的时候搬走了,她来得不凑巧。”
李诚脸色有些臭,道:“如果我表姐真的要跟你联系,她大可以找你们的老邻居要你们的新地址去找你。她肯定是不想跟你联系,所以只留下东西就离开。”
龚仲鑫愣住了,脸色黑沉冷漠。
“别乱猜!我和云月之间的事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
李诚没好气冷哼:“那是哪般?我表姐那么好的女人,你做什么主动要跟她离婚?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姨妈说过,你待我表姐不好,惹得她非常伤心,害得她休学半年
,还差点儿得了神经方面的重病!我姨妈一家子连你一面都没见着,却都被你气得半死!”
刚才他被龚仲鑫的说辞吓了一大跳,好半晌也反应不过来,只能随着他的话一问一答。
眼下他恢复如常了,对这个“素昧谋面”的前表姐夫的各种恶劣印象先后从脑海里涌现,让他内心瞬间充满了气恼和愤怒!
据姨妈所说,这位渣姐夫是帝都人士,家庭情况一般,才情却异常好,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可他桀骜不驯,倨傲不羁,仗着自己有才能,得罪了不少人。
表姐跟他在同一学校念书,却不同专业。因为他整天得罪人,表姐不得不经常低声下气替他给人赔不是。
不仅如此,他不懂得体贴表姐,常常太自我而忽略表姐的感受,偶尔做实验画图纸一离开便是一两个月,惹得表姐患得患失。
最令人接受不了的是,他还冤枉表姐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明,吵架吵了好多次,直到最后一拍两散离婚。
本来是金童玉女般的结合,两人外貌都极出色,都一样才华横溢,可看似最般配的他们——婚姻却只维持了短短一年多点,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让人唏嘘不已!
龚仲鑫听罢,皱起了浓密的剑眉。
“你说什么?她……休学了?还得病了?什么病?”
李诚冷哼:“还不都是被你害的!幸好
我表姐坚强,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辛苦撑过来,最终回去继续学业。我姨妈姨父远水救不了近火,隔了那么大老远,根本帮不上她。两位老人只能在家里干着急,偏偏当时通讯缓慢,电话少打,每天都在焦虑担心中度过!”
龚仲鑫眼神躲闪几下,撇开满是胡渣的脸庞。
“我跟她离婚不是谁害了谁……你们不了解内情,不要乱猜乱说。我问你,云月她后来真的没嫁给那个农场主?”
“关你什么事!”李诚粗声:“你少问!你都已经跟她离婚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燕子的丈夫,跟我表姐已经没一毛钱关系!”
龚仲鑫尴尬支吾:“……我只是关心问问。”
“刚才我都说了,你重复问做什么?”李诚没好气道:“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语罢,他将地上的盆子捡起来,气冲冲往门口走来。
不料,龚仲鑫丝毫不想让开,沉声:“小子,我不喜欢解释事情。而且我和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