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被她逗笑了,肖淡名则似笑非笑瞪她一眼。
肖颖假装没看到,道:“帝都离得有些远,但这边的消费群大,这几天有空我就出去画广告。价格商量好,我画完就走。这一两年先靠画画和电台广告,等公司有钱了,我再请人拍广告在电视上播。”
肖淡名轻咳一声,问:“生意如何?明年春季的贷款是否能还上?”
“博哥哥帮忙给一部分。”肖颖答:“应该没问题。”
柳青青和肖淡名互视一眼,都惊讶不已。
“真的?一年就能还上?”
肖颖抿嘴低笑:“是啊,博哥哥的‘丁山煤矿’生意极好,钱哗啦啦赚,一天都是万以上的收入。”
“那么多?!”柳青青开心笑了,道:“那生意肯定很好,不然哪能赚这么多呀!”
肖淡名欣慰微笑:“阿博也算是苦尽甘来。那些山地是他父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倚靠,想不到贫瘠的山下竟是宝山!相信假以时日,他必定能累积一笔庞大的财富。”
“所以呀,你们就甭用担心了。”肖颖解释:“钱和利息到时一并还给银行,将我们抵押的瓷瓶宝贝取回来,重新放回保险柜中。”
柳青青忍不住劝道:“不管赚了多少,不该过度逐利不顾自己的安危。孩子,钱财再好,比不得自己的生命健康和安
全重要。钱财是身外物,该看淡还是得看淡。”
“哦哦。”肖颖忙不迭点头:“妈,您放心吧。我赚钱是为了能给我们家一个更稳定更稳固的基础,不想要花钱的时候没得花,也不想因为缺钱而导致一些遗憾出现。等我赚了钱,我也会尽我所能帮我身边的人。”
“你这孩子……”肖淡名好笑反问:“想花的时候没得花?我们肖家的子弟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肖颖咕噜喝下一大口小米粥,咕哝:“爸,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古人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我们必须要有一定的危机意识,有备无妨。”
肖淡名闻言沉下脸,眸光不自在变了变。
不得不说,女儿此话确实非常附和肖公馆目前的情况。
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危机四伏,一大堆弊端若隐若现,一旦爆发的严重后果极可能是大厦倾倒,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肖颖继续道:“而且,我们拥有的大多都是不能变动的财物。老祖宗传给我们的宝贝们,每一样都是咱们的传家宝,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但它们是不能变现的,都必须是固定资产。可世事多反常,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出现?万一天有不测风云,哪一天谁得了重病,非一大笔财产不能医得了。
到时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祖传宝贝,做选择的时候该是多么痛苦呀!我们现在好好赚钱,就是不想以后面临两难抉择的痛苦,避开这样的艰难。”
“应该不至于。”柳青青温声劝:“你和阿博安稳赚钱便是,也没必要太拼。这些日子来,阿博打来的电话极少,每次都聊不到几句就被人打断。我猜想阿博必定忙得很,辛苦得很。他这般,你也这样。你瞧瞧你,搞得跟一个乞丐差不多!我们是心疼你们,告诉你们大可不必如此,量力而行就好,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毕竟,咱们还是有一点家底的。”
“我们知道。”肖颖嘻嘻笑了,道:“但我们还年轻,不趁着年轻好好努力拼一把,老了必定会悔恨终身。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嘛!”
“也对。”肖淡名赞许点点头:“趁着年轻,好好拼吧。”
肖颖吧唧啃着馒头,点点头。
“我们知道的。妈,你给煮几锅热水上来,我一会儿要洗个热水澡。”
柳青青忙道:“行,我马上去烧。”
肖淡名忍不住问:“你这几天有没有跟阿博联系上?”
“没。”肖颖摇头:“实在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肖淡名轻咳一声,压低嗓音:“他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汇一笔款过来,还说你要用上。不
过,我还没收到银行的汇款通知,家里的电话一直很安静。”
“应该到了。”肖颖略一思索问:“帝都的银行什么时候放假?明天还有开不?”
肖淡名答:“不怎么清楚,去年听说营业到除夕的早上——十一点左右。”
“不愧是帝都的银行哟!”肖颖解释:“其他地方顶多到今天,南雷城那边就一个小农村信用社,平时汇钱转钱都不怎么方便。”
肖淡名蹙眉问:“你需要用那么多钱?阿博好像说二三十万,是吗?”
“是吧。”肖颖答:“我跟他说了,打算在帝都投一些房产买一些土地。我们目前没什么投资经验,打算从最稳定的土地投资着手开始。我问过了,帝都不愧是北方最大的城市,土地和房产一直都很稳。这几年稍微上涨,几乎是一年都能涨一点点。”
“买土地?”柳青青好笑反问:“你一不会种田,二不懂农桑,难不成想效仿古人买一个大田庄?”
肖颖哈哈大笑,道:“能买的话,那好像还蛮不错的。”
“等等!”柳青青看向一旁的丈夫,问:“肖公馆也有不少土地吧?记得好像公馆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