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有五十来块。
想着大哥大嫂指不定回来了,她带着儿子直奔娘家借钱。
谁知哥嫂还没回,小颖那死丫头摇头说她也没钱,急得她满屋子乱翻,总算找到了一幅画。
“那丫头画的,上头就是山啊水啊,还有一个古代女人在
窗前梳头发,画得都不咋像。可那买的人说还不错,听说是肖家人画的,立马就说二十块。俺哪里肯啊,跟他加价好几回,总算撑到四十块卖掉。”
林建桥仍有些不甘,闷声:“小颖是大舅哥的女儿,得了他的手艺真传,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如果大舅哥愿意教我,我指不定也能——”
“呸!”肖淡梅打断他,低骂:“就你这窝囊样子,连画笔都提不起来!能拿算盘算好账就阿弥陀佛,俺只求你别丢人现眼!”
林建桥窘迫红了脸,转身打开门去厨房。
肖淡梅麻利将头发弄好,简单洗漱,咕噜喝下一碗面糊汤后,垮上小篮子匆匆下楼。
刚到楼下,看到一户人家正在贴新对联准备入宅。
这是氮肥厂的合资楼,户主好像是后勤部的组长,不过她不怎么认得。
昨晚他们入宅,还打了鞭炮,地上铺了一层火红色的喜庆纸屑。
倏地,她发现纸屑漏空了一辆轿车的位置,忍不住想起昨晚陈少将车停在楼下的情形。
“呀?陈少一大早就出去了?”肖淡梅狐疑嘀咕:“俺咋没听到开门声呀!”
想着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死没发现,连女婿出门都没听到。
估摸是他睡不惯自家的老式木板床,跑回家去睡了。
“也好,早上还能省下一碗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