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宇文帆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披着红布的小车吸引了,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么。
推小车的人从车上拿下一块红毯,将地面扫干净,把红毯铺在上面。
他们接着在红毯前面,摆了一张桌案,两端放上瓜果贡品,中间留下一个很大的空缺。
大家看得更加迷惑,不知道项翼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究竟要干嘛呢?
答案很快揭晓,那些人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尊一人多高,栩栩如生的玉石像。
“是秀娥。”
战列北看着白里透红,好像活人一样的玉石像,不由得脱口叫出亡妻,武信侯之女项秀娥的名字。
不管是城上诸将,还是帝国大军中的将领,看着玉石像,全都陷入沉默。
在那些人把玉石像摆好后,项翼风终于开口了。
“战列北,你这个无耻之徒,有何颜面称呼我姐的名字。
我要和你赌的非常简单,就是赌你对皇室够不够忠心。
只要你亲手砍下易彩凤的头,把她的首级做主祭品,摆放在供桌上。
然后给我姐姐的玉石像,磕一百零八个响头,和我姐姐了却所有的情仇瓜葛。
我就命人把太子送出城门,保证你带着太子安全的返回大营。
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说到必然做到,你抉择吧。”
项翼风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使用本侯,而是用了我这个称呼,说明他身份上的变化。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项翼风,怎么也没有想到,项翼风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大家随之在心中感叹,项翼风真是恨极了战列北,否则断然不会如此。
要知道有太子在手,大家投鼠忌器,绝对不敢放肆攻城,害死太子的罪名,谁也承担不起啊。
项翼风用太子做筹码,逼战列北杀妻,就是要替姐姐讨回公道。
如此姐弟情深,就连宇文帆都大受感动,真希望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弟弟。
大家在心中感叹的同时,又把目光放在战列北身上,想看看这个无耻之徒,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大将军,太子的身份尊贵,与江山社稷极为重要,还有什么可犹豫,你也想忤逆不成。”
张桂昌见战列北不出声,立刻气势汹汹的呵问。
“张副帅说的没错,太子是千金之躯,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能比。
能用易彩凤的头换回太子,是你们战家祖坟冒青烟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叶显宇一直看战列北夫妻不顺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声色俱厉的警告战列北。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都是统军大将,竟然看不破这种诡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项翼风分明就是骗我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太子那么重要,怎么可能轻易放出来。”
易彩凤火急火燎的大叫,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如何能不着急。
“你此言差矣,正如项翼风所说,当着所有将士的面,怎么可能食言。
项翼风若是言而无信,以后如何取信于人。
即便是手下精兵,都有极大的可能分崩离析,冒险使用这种计策,你当他傻吗?”
宫令柏冷声反问,说的句句在理。
“实际上不管是不是项翼风的诡计,营救太子的机会在眼前,我们也不得不试。
大将军深受皇恩,你又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可谓是荣耀至极。
如今需要你为国捐躯,你又有什么可犹豫的,舍不得这条命,还是对陛下不忠。”
骆玉福这番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已经容不得战列北在考虑了。
就在战列北心中挣扎的时候,项翼风又开口了。
“战列北,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迟迟不肯答应,就是觉得太子不重要。
我现在砍太子一根手指,算是给你提个醒,让你知道我言出必行,说得出就做得到。”
项翼风话音刚落,元芳手中的长剑晃动,宇文帆的小手指飞荡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痕迹,正好落在供桌上。
“啊,疼死本太子了。
战列北,你这个逆臣贼子,是不是想害死本太子。
剩下的人听着,本太子死在这里,害死本太子的元凶,就是战列北夫妻。
你们一定要报与父皇,让父皇为本太子做主,诛战家九族,本太子死不瞑目啊。”
宇文帆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咬牙切齿的大吼,摆明了死也要拉战列北夫妻做垫背的。
战列北听到太子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想到家族上下几百口,眼神变得极为凶残。
“太子误会末将了,末将对陛下的忠心苍天可鉴。
末将这就诛杀易彩凤,用这个贱人的首级,换取太子平安。”
战列北从马上滚落,向前跑了几步,对着宇文帆跪下,不停的磕头表忠心。
易彩凤不可思议地看着战列北,没想到口口声声,要和她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丈夫,竟然要取她的首级。
她从马上跳下来,一步步的走向战列北,脚步特别沉重。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要用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