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真的那么厉害,为何又被蔡凌玉暗算了?
一路走到萧母的院外,陈霄也没有想明白。
牡丹在一旁小声说道:“奇怪!”
“今日怎么不见大人?”
萧母见了陈霄,留她吃了一盏茶,又殷殷的关切了一番她的身体,还叫夏月包了一包上好的药材,交给牡丹。
陈霄坐了片刻,告辞出来。
回了溪风院,陈霄理着思绪。
牡丹和玉烟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着什么。
一连两天,去萧母处,再也没有碰到萧景,牡丹急的四处打听。
这才知道,原来萧景去了城外大营。
牡丹这才松了口气。
第三天上午,给萧母处请安的路上,陈霄心内隐隐焦躁起来,胸前仿佛压了一块大石。
明日,就是去医馆针灸的时间,那人还在医馆等着她,而她还没有将事情弄清楚,怎么能贸然跟他走?
不走,又如何拖延时间?
原本陈霄打算等自己的眼睛、记忆,恢复后,再决定去留,没想到被人找上门了。
压抑着心里的焦躁,陈霄跟萧母寒暄着。
出了萧母的院子,陈霄和牡丹进了园子。
天气逐渐热起来,园子里面绿荫遍地,蝉鸣阵阵,加上湖水里面的蛙鸣一重接一重,又有清风拂面,直叫人心胸开阔。
陈霄走在长廊上,听着身旁的牡丹,叽叽喳喳的说道:“夫人,这湖边的早荷开的好,等我采了柳条,编个篮子,再折几支荷花,带回去插瓶,您说好不好?”
“好!”陈霄应道。
眼见着时候还早,牡丹扶着陈霄坐了下来。
又转身折了柳条,坐在陈霄身旁,编起了篮子。
一面编,牡丹一面叹气:“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好不容易夫人您跟大人日日见面熟悉起来,他又去了城外大营!”
“前些日子,我和玉烟姐姐走在外面,多少人对咱们笑脸相迎,再不是以前冷眼相对的时候了!”
“若是…”牡丹正感慨着,远远的有人招呼着:
“牡丹,快来!”
“是老夫人院中的姐姐!”牡丹忽然说道。
一个丫鬟走进几步,朝着陈霄行礼后,又跟牡丹说道:“牡丹,老夫人叫给夫人装的补品,忘记拿了,你跟我来取!”
“哎!”牡丹将手中的编到一半的篮子塞给陈霄:“夫人,您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牡丹走远了,陈霄抚摸着手上编了一半的柳条篮子,起了心思,摆弄着细细柔韧的柳条。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陈霄的手摸着柳条的走向,接着往下编。
有了事情做,陈霄心内的焦躁,也渐渐的舒缓了,也罢,等明日去了医馆,见机行事罢。
等陈霄将篮子上插的柳条编完,这才意识到牡丹去了有一会儿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周围的蝉鸣声、蛙鸣声都停了,风也住了,园子里面安静的厉害。
陈霄的心,无端端的跳了起来。
“啪”的一声,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极轻的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她忽然警觉起来,站起身背朝萧母院子的方向,慢慢的退着。
脚步声极快的到了面前,伴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陈霄一把将手上的篮子朝对面掷去,喝问道:“你是谁?”
篮子掉在地上,那人一脚踩扁,只嘿嘿笑道:“…美人儿…”
顺风飘来浓重的酒气,叫陈霄恶心欲呕。
那人扑了上来,一把搂住陈霄,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男人口鼻喷出的灼热气息,将陈霄紧紧的笼罩住。
他将陈霄推到长廊柱子上,脸凑到陈霄的脸边、脖子边上,深吸了口气,口齿含混不清的说道:“…你好香啊…”
说着,他一手制住陈霄的肩膀,一手胡乱扒着陈霄的衣衫,脸也凑了上去,想要亲吻陈霄的脸颊。
陈霄心里犹如擂鼓,全身的皮肤紧绷着,双耳里面血液犹如潮水一般冲刷着鼓膜。
陈霄一把将那人推开,“啪”的一声,劈头朝那人脸上甩了一巴掌,喝道:“你找死!”
“你这贱人!”那人怒骂一声,掐着陈霄的脖子,抬起陈霄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的朝朝廊柱撞去。
后脑勺“咚”的一声,陈霄的脑袋里面一震,顿时头晕目眩起来,喉咙里也喘不过气来。
一手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腕,陈霄猛的抽出匕首,一刀捅进那人的胸腹间。
“啊——!”那人凄厉惨叫一声,手松开了陈霄的脖子。
陈霄耳边听着那人的惨叫,只觉得这萧家,真是叫人厌烦透顶。
将手里的匕首彻底没入那人的身体,陈霄一把将匕首抽了出来,又狠狠的捅了进去。
那人惨叫声,渐渐的弱了下去,身体软下来朝前倒去,将陈霄扑的连连后退。
陈霄背靠着廊柱,正要将那人的尸体推开,忽然传来接连不断的尖叫声:“啊——”
“快来人啊!”
“光天化日之下,夫人竟然与野男人,在园子里行这苟且之事!”
“快!快去报给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