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说的是传统方法,那确实很复杂;如果我们采用数字化研发流程,则这样的调整不会拖慢太多进度。”
林欧华按着因剧烈咳嗽而隐隐作痛的胸膛,叹了口气:“八三工程还没能完全数字化。”
许宁鼓励道:“林工,你们得加把劲了。让其他小组看到,数字化研发不仅能跟上步伐,还能提升整个项目的效率。”
这番话犹如一剂强心针,点亮了林欧华的目光。
“你说得太对了,常博士。”林欧华眼中闪烁着决心,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回到机房。“今晚咱们加班!”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天。晚餐后,林欧华领着许宁和姚美玲步入了一个宽敞的会议室。
这是601研究所为八三工程各团队安排的进度汇报会。复杂的工作意味着某些团队需要派出多名代表出席。
刚踏入会议室,三人便吸引了坐在主位的杨知书的目光。
“常博士,姚小姐,你们在数字化研发组适应得如何?林工是否帮助你们融入了工作?”杨知书询问道。
林欧华几乎要笑了——事实上,是两位新同事极大地推动了工作进程。
短短一天半内取得的成绩,远超以往一年半的努力。昨晚通宵达旦后,整个小组都感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我们花了一天多的时间磨合,进展顺利。林工他们工作效率极高,只是之前未找到最佳路径。”
许宁巧妙地回答,赢得了林欧华感激的一瞥。对于许宁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去实践和发展自己的领导才能。
自从有了这个目标以来,他已经逐渐积累了一些管理经验,尤其是在得到林欧华的认可之后,系统显示其管理经验值已增至15点。
随着会议即将开始,更多的项目成员也陆陆续续加入进来。
当大家都按惯例坐定后,研讨会随即拉开帷幕。许宁从未涉足过歼8项目的细节,而这个项目对于老一代的军工专家们来说,本身就充满了神秘色彩。
所以,他饶有兴趣地聆听着每一句话。
总的来说,三架原型机的飞行测试进行得还算顺利,但还是有几个小组提到了几个需要关注的问题。
例如,wp14发动机的表现还不尽如人意,特别是在高速飞行时偶尔会发生喘振,尽管这种情况相当罕见。
此外,该发动机的热端组件,特别是涡轮叶片的寿命有待提高。
作为一款高空高速拦截机,歼8在某些飞行条件下表现出失速和过载的问题,这需要通过飞行控制软件加以调整,以避免进入危险的飞行状态。
火控系统方面,与1471g雷达相匹配的pl-11空空导弹国产化进程缓慢,导致缺乏足够的导弹来进行超视距打击测试。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当从机翼内侧挂点发射pl-8导弹时,有时会导致发动机熄火。原因是导弹发射时产生的浓烟可能会干扰进气口,影响发动机正常运行。
这些问题都需要导弹制造商来解决。
即使面临wp14发动机的挑战,歼8-3也可以临时改用推力略小的wp13f发动机,确保飞机能够继续飞行
。因此,在听取了这些问题后,不论是会议主持人杨知书还是各工作组成员,心情都相对轻松。
“接下来,让我们听听数字化研发团队的最新成果。”
杨知书转向了会议室后方的林欧华。由于数字研发团队通常不直接参与飞机的研发,他们的汇报总是安排在最后。
但这次站起身来的却是许宁,手中握着一份报告。
在场的许多人对他感到陌生。一般而言,当数字化研发团队开始发言时,就意味着会议即将结束,于是人们开始放松警惕,低声交谈起来。
“我们最近完成了歼8-3的一个空气动力学仿真。”许宁说道。
“结果显示,当飞机外侧挂架携带两枚阿斯派德导弹时,在特定的大迎角和高动态压力条件下,副翼的有效性显著下降,甚至可能出现反向作用。”
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即便是对许宁有所了解的杨知书,也不禁怀疑是否出现了计算错误。
这两人刚到601所不到三天,总共也就六十个小时左右。
其实,杨知书原本打算等今天的研讨会结束后再正式介绍他们给团队成员。
对许宁来说,这是他头一次站在众人面前讲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疑问、困惑甚至是不解。
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他必须展现出自信与决断。仅仅停顿了两秒,他就继续说了起来:“我们知道,副翼的工作效率和飞机滚动的速度,受到空气压力、副翼角度以及飞行姿态的影响。
但使用传统的线性气动力学方法,我们无法准确预测这种情况,特别是在高速度和大角度飞行时,只能依靠经验和实际测试来修正。”
“我们则采取了一种新方法,考虑到了外部非线性气动力和机翼结构的柔性变化,从而能够更准确地模拟出不同条件下的气动效果。
研究发现,当一架携带四枚a型导弹的飞机以14倍音速飞行,并保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