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客气,抓过糖果就往嘴里塞,奈何糖果质量好,糖纸的质量也好的很,他放在嘴里撕扯了半天,愣是吃了一嘴没味儿。
易冬接过糖果,小心的沿着上头不规则的锯齿将糖纸撕开。
香蕉味的水果糖吃在嘴里甜甜蜜蜜的。
易冬眯起眼睛一脸惬意,这时候的天更蓝,水更绿,就连水果糖都比后世那些花花绿绿的有诚意许多。
十几岁的孩子都挽起了裤脚现在浅水里拿着各样的工具抓鱼,又有用桶子捞螺丝的。这个时候水位浅,原本吸附在河岸两边石头上的螺丝都躲到了浅水里,成堆的在一块,都不用费力找的。两三捧就是一顿晚饭的小菜,加了韭菜和辣子,那香味能从镇东边飘到西边。
“有鱼了!有鱼了!”易菁菁指着河中间忽然喊起来。
“倒是好像真有点意思,”一个明显在变声期的男声在易冬身后响起,不过这声音不响,易冬起先也没在意。
镇上的孩子还是不少的,一个两个她不熟悉的也不是没有。
河中心有人拦到了一条大鱼,真欢呼热闹着。
易锵刚从后头跑上来,先对着现在易冬身后的人喊了一声哥,然后喘着气站到易冬身边,“易易,你的脑袋还疼吗?”
易冬还没说话,易菁菁就猛地一咋呼,她指着易冬身后的人道,“易锵刚这就是你哥?”
听见这话,易冬的眉头猛地跳了两下,连转头都不太想了。
想想上辈子的事情,好像靳承业倒是说过一次。易冬成长的平安镇他小时候就来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带着类似遗憾的探究,后面的话就是些可有可无的流氓话了。
“小丫头片子,”易冬听见后面那个男声响起了带着些
无所谓笑意的声音,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朝自己伸了过来,收敛了力道放在了她的肩上,“呦?这小姑娘的脑袋给人开了瓢了?”
这次的话里带着些明显讥讽的笑意思,假如说易冬刚才还能安慰自己身后的人不一定是靳承业,可现在他这嬉笑以及不见外的欠揍的态度却让她完全确定了自己身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肩膀上放着的那只手,顿时像是带了正在燃烧着的炽热的温度,烫的易冬往后猛地一缩。
她迅速的转身,映入眼帘的那张脸,虽然不免稚嫩,但的确是她熟悉的。
此时的靳承业才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少年,行事说话却依然有了前世风华正茂举止嚣张的影子。
小姑娘一转身就用惊慌失措带着些湿漉漉水汽的眼神望着自己,绕是靳承业也愣了愣,就差反省自己刚才说话是不是太狠了。
可是,靳大少到底是傲慢惯了的,压根也就没真想到道歉这一茬。
“怎么脑袋被开了瓢开傻了?”他挑了挑眉,觉得看面前这小姑娘还挺顺眼的,说着话就想伸手在人脸上摸两下。
所以说,靳承业流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来的,早这时候就有了苗头了呢。
易冬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她一偏头躲过靳承业的手,这还不够,她反手在靳承业的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靳大少的手养的嫩,白白的手背上登时浮起了一只小小的掌印,明晃晃的照在靳大少的眼睛里。
靳承业上辈子就是个混蛋,易冬没少对付他。虽然那时候是吃亏的时候居多,但好歹胜在经验丰富,将靳承业的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
所以不等靳承业开口,易冬就跟连珠炮似的先放了一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