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伦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丹书铁券,通体金光闪闪,泛着寒芒。
他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冷笑,心中暗自腹诽,这老狐狸,可真会玩啊。
丹书铁券,看似是莫大的恩典,实则就是朱元璋玩弄人心的一场把戏。
大明朝三十四位功臣,人人都有这块金光闪闪的保命符,可到头来有谁能保住性命?
想到胡惟庸案中那些功臣们的下场,叶伦心中一阵发寒。
就连当年的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拿着丹书铁券又如何?还不是被朱元璋一道圣旨送上了断头台。
“驸马爷,您可要收好了,这可是陛下头一次给驸马赐丹书铁券啊!”
吉祥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金光闪闪的铁券,满脸的羡慕。
叶伦心中冷笑,脸上却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双手捧着丹书铁券,眼眶泛红,活脱脱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皇上待我恩重如山,我欧阳伦此生,定当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表情无比真挚,这一番表演,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吉祥都被打动了。
“驸马爷真是忠心耿耿啊!”吉祥连连点头,“陛下说得没错,驸马爷是忠心爱国的贤臣啊!”
叶伦心中暗骂,朱元璋这老狐狸,拿着一块废铜烂铁就想让他赚一百万两黄金,这不是把他当猴耍吗?
但他脸上的感动丝毫未减,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来,这演技,要是放在现代,怕是能拿个小金人了。
“还请公公替我向皇上转达谢意,我一定不负皇上重托!”叶伦拱手作揖,那姿态,那表情,堪称完美。
等吉祥走远,叶伦才收起脸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把丹书铁券揣进怀里,心中暗自盘算。
“老朱啊老朱,你可真会玩,就给一块破铁嘎达,就让我赚一百万两黄金?”叶伦摇头苦笑,“不过,既然你要玩,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他已经想到了几个赚钱的法子,虽说一百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但只要把那些富的流油的商人们的钱袋子撬开,未必就赚不到。
“琉璃银镜,如此新奇实用的玩意,女儿家最是喜欢。”叶伦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
“这东西要是卖得好,说不定还真能让那些外国商人争得头破血流。”
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场景,各国商人为了一面琉璃银镜争得面红耳赤,把价格抬到天上去。
到时候,别说一百万两黄金,就是两百万两,也不是没可能。
“朱重八啊朱重八,你不是想要钱吗?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生意经。”
叶伦轻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向工部杂造局。
杂造局内,气氛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孙岱岳冷冷地盯着段文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段大人,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回府歇着吧。”
段文豫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孙大人,这杂造局在我管辖之下,你如此私自动刑,是否过于草率?”
“草率?”
孙岱岳冷哼一声,“这两个奴才私闯工部重地,按律当斩!身为右侍郎,我有权惩治这等宵小,何来不妥?”
王大满和小庆跪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浑身颤抖,曾老头急得团团转,连连作揖。
“大人明鉴啊!这两位是驸马爷新派来的工匠,并非私闯!”
“住口!”
孙岱岳厉声喝道,“胡言乱语,驸马府怎么会私自派人进入工部?曾老头你竟敢假借驸马府之名,我看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曾老头见到引火烧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眼神急切地扫视周围,想要找个机会偷溜,去驸马府找救兵。
“咳咳,我作证,这两个人就是驸马府的工匠。”
段文豫还未病愈,因为急切地想要知道琉璃的制造成果,才拖着病体来杂造局。
没想到一来就碰上孙岱岳动用私刑的场面,如果不是他阻拦,人已经打死了。
孙岱岳冷哼一声,“你凭什么作证?没有工部文书,就是私闯!来人,给我打!”
几个衙役举起板子准备动手,段文豫猛地上前一步。
“且慢!”
他咳嗽几声,扶着桌子稳住身形,“孙大人,此事还要禀报驸马爷才行,动刑恐怕不妥。”
孙岱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向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悄悄绕到段文豫身后,双手掂量了一下板子,跃跃欲试。
“段大人,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孙岱岳步步逼近,“莫非你也想尝尝板子的滋味?”
段文豫面不改色,“孙大人,我乃九品正使,按照规矩就算犯错也要交由刑部,你凭什么打我板子?”
孙岱岳大笑,“段大人,你这病秧子,也敢跟我讲规矩?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衙役们蜂拥而上,形势危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威严的喝斥。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叶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神情自若,气度非凡,他的出现如同一阵清风,瞬间化解了紧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