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在北阳的招商洽谈会后,大伙取道杭州、沿海群岛等地游览了一圈。
没有了工作上的羁绊,大家更轻松的多,都玩得很开心。
林少红和雷宇也完全进入了恋人的角色,在许多景点前,留下了他们美丽的合影。
李为民的后勤工作做得还是很到位,每到一地,都精心为林少红和雷宇开好了大床房。只是有一晚在一座岛上住时,那里条件略微有点那个,那张床比较小。
那晚睡觉,林少红和雷宇侧身相对时,四目相对,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不禁都有些尴尬。
好在雷宇自控力还是挺强,除了半夜熟睡时,那条粗腿有点越界,搁到了林少红的玉腿上,并没有其他不良行为。
回到平川后,林少红猜测左小莲会把她和雷宇已“官宣”的这件事告诉她母亲刘红梅。为了应对刘红梅亲自从省城来平川验证,她让雷宇去宿舍,把他的物品搬到她那里去。
这天中午,雷宇来到宿舍搬他的东西。
他把东西往皮箱里装,也没多少东西,两皮箱就可以装下,用自己的专车可以一车拉完。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雷宇一愣,这大中午的,谁呢?
开门看到一个长相清纯的年轻女孩,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口,由于有点背光,阳光从她背后映过来,白色连衣裙有点半透明,她的内衣和内裤隐约可见。
“雷哥!请你帮帮我!”女孩一见到他便扑了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哀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文芳?”雷宇看清楚了,竟然是易顺的独生女儿易文芳!
“你怎么来了?你妈妈呢?出什么事了?”雷宇讶异地问。
“你……帮帮我……!”易文芳眼圈通红,显然哭过,她使劲的掐着雷宇的胳膊,掐得他有点疼痛,声音哽咽,重复地说了一句。
“别急,坐下慢慢说,来,喝口水。”雷宇见她状态有点不稳定,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易文芳脸色苍白,表情木然地接过杯子,端在手上,没喝。
“出什么事了吗?”见她不喝,雷宇把杯子接过来,搁在旁边桌上。
“雷哥,”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我爸他……他死了!”
“啊?易县长他……他怎么啦?”雷宇吃惊地问。
易文芳悲痛地重复道:“我爸他死了!”说完,低下头痛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文芳,他不是一直在里面吗?”
雷宇等她哭声稍歇,问道。
易文芳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上个星期一,我妈出院没多久,市纪委就来了人,说我爸不老实,该交代的……没交代,让我妈去做他工作。我妈想见我爸,就去了。哪知他们只是带我妈在我爸面前晃了一下,根本没说上话。第二天……第二天……”
说到这里,她又泣不成声,雷宇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对不起,”她接过纸巾擦了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第二天半夜,我们就接到市纪委通知,说……说我爸……他……他自杀了!”说完又抽泣不止。
雷宇听完震撼不已,在他印象中,易文芳一直是一个很刚毅的女孩,难怪今天这么“脆弱”,原来是她最至亲的人不幸去世了,还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去世,换谁都无法承受。
“怎么会这样呢?”雷宇眼圈泛红,喃喃自语。
易文芳擦干眼泪,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恳求地说:“雷哥,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作证。”
“作证?”
“对,”易文芳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我爸绝对不是自杀的,是他们逼死的,我要去省城和北京上告。”
“那……需要我做什么?”雷宇问。
“你帮我们作证,我父亲没有受贿他们指控的那么多金额,就连那二十万, 也是王建国设下的陷井,知道我妈妈作手术需要钱,以借的名义给我爸的,我爸打了借条,但是他现在不承认了。”
雷宇思索着她的话,作证?现在出了人命关天的事,上面肯定会查的,易顺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自杀,还是另有原因,不会查不清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就冒冒失失去上告?还让自己出面作证?
这件事跟贺浩、尹小光、尹小明、刘俊他们这一伙人肯定有关系。自己手上虽然还有一个u盘,里面存了尹小明和王玉珍通话录音,但是它只能证明二人在串通诬陷自己跟易顺受贿案有关,并不能直接证明易顺没有受贿两百万。
“市纪委说你爸是自杀,是不是有什么依据呢?你们作为亲属,有权了解真相,他们给你们看过相关证据吗?”雷宇觉得人在里面,时刻有人看管,这事不是查不清的。
易文芳恨恨地说:“依据?还不是随他们怎么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要上告,我爸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
“市纪委现在就没一个什么说法吗?”雷宇皱眉。
“说我爸是畏罪自杀!”易文芳咬牙道。
雷宇想了想,端过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道:“文芳,你听我说,你爸到底是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