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细品,雷宇琢磨出来一些东西。
刘俊并不是多嘴多舌乱传贺浩的话,而是有意传给鲁明的。
鲁明把刘俊说的话透露给自己,也不是为了向自己示好。
自己现在还是档案局的一般干部,鲁明身为县纪委副书记,犯不着向自己示好。
一定是刘俊要求他,并说了是贺浩的意思,把这番话不露痕迹地透露给自己。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贺浩、尹小光这伙人,很快就会派人来同自己沟通,要求拿回录音。
中午,雷宇回到住处,刚准备躺到床上午睡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他过去开了门。
“雷秘书。”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站在门外。
“王玉珍,是你?你怎么来了?”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还是要装作意外的样子。
“我来你不欢迎吗?可以进来坐坐吗?”王玉珍有些娇嗔作态的说。
她身穿一套白色套裙,裙摆齐臀,露出丰腴雪白的一双腿,双手拎着一只女包,垂在身前,一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雷宇质问她:“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言下之意,我从水里把你救起来,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诬陷我,恩将仇报?
王玉珍闪身进来,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用一种恳切地语气哀求:“雷宇,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你说吧!”雷宇冷冷地说。
“你也不请我坐坐?”王玉珍娇嗔一声。
“你可真够墨迹的!”雷宇没好气地把椅子拖到她面前,“坐吧!”
王玉珍瞪大眼看着他,气呼呼地说:“雷宇,你变了!”
她把包往桌上一搁,屁股往椅子上一坐,双腿一叠,雪白的大腿直晃雷宇的眼。
雷宇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表情依然很冷淡。
“你以前说话轻声轻气,眼睛不怎么看人。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看我一眼还会脸红。不像你现在这么强硬。不过,你也有胆大的时候,胆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王玉珍将身子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哦,是吗?”雷宇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原身的事。
“你还记得去年夏天吗,我们一起跟王建军、易顺去市里吃晚饭。吃完晚饭他们还有节目,晚上就在宾馆住,不回去。”王玉珍笑着回忆。
“然后呢?”雷宇说。
王玉珍噗呲一笑:“你别装作不记得了。那天晚上,我们在宾馆住俩隔壁,我房间电路故障停电了,叫你过来,你这人,平常看斯斯文文的,一进屋就抱住了我……”
说到这里,她格格笑起来,手抬起来捂嘴笑。
雷宇尴尬了,这原身居然还有这种事,不过也可以理解,许多外表斯文的人,其实也很闷骚,在特定环境,特定场合下,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王玉珍见他默不作声,“知道”他承认了,便笑而不语。
但雷宇很想知道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呢?”
王玉珍唉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当时有点慌,问你想做什么?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有点控制不住……对了,你怎么问我呢,你自己不是知道吗,你不会真忘了吧?”
她说着又捂嘴笑。
雷宇认真地说:“也许我真忘了,我掉到水里,大脑缺氧受伤了。”
王玉珍不笑了,看着他,“真的吗?那对不起,当时,我问你,我就劝你,说你是未婚男青年,我是结过婚的,你喜欢我算怎么回事。你说你不管,就想……就想……要我。”
雷宇愕然,看来原身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王玉珍接着说:“可是,当时我老公不是刚刚走吗,我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坎,他才刚走我就……唉,我就坚决拒绝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说到这里,她把身子凑过来,双手抓住雷宇的手,抬头看着他问。
“别这样,你还没解释呢?”雷宇轻轻拨开她的手。
“好,我解释。”王玉珍缩回手,挺直腰坐在椅子上,衣服有点紧,撑起饱满的双峰,套裙下露出一双丰腴雪白的大腿直晃人眼。
“你也知道,我死去的老公以前是乡上的副乡长,去年发山火,他参加救火被浓烟困住,死了。我在县建筑公司是虽然职工编,但好歹是正式工,建筑公司福利待遇还好,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王建军的案子牵涉到了我,说我是经办人,取钱作账有我的份,也属于违法违纪,说可能要开除我。可是,我在出纳的岗位上,虽然是他的堂妹,更是他的下属,总经理发了话,我敢不从?
我去找我两个表哥,是他们说,让我说每次取钱送钱时你也在场。我不答应,他们说,只有这样说,他们才好帮我的忙,把我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我的工作。
我说为啥,这样不是害人家雷秘书吗,他们说害不到,只要雷秘书识相,配合作证指挥易顺的受贿金额,他就没事。那天,你来找我核对易顺的金额,我不小心掉到了水里,你下来救了我。我在家休息的时候,我二表哥尹小明又来劝我,让我按他说的话做。”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