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微直直地冲向这边,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
成敬拱手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万岁。”
却是挡住了孙若微的去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孙若微认出他是在郕王身侧伺候的心腹。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成敬眼珠子一转,故意提高了音量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属下这是在执行郕王殿下交代的任务,确保宫中安全。娘娘,您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否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属下协助?”
孙若微眉头微蹙,看向他身后的偏殿,身侧的贴心宫女点头表示就是这里。
“你让开,哀家有事要办,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成敬眉头一皱,好端端地到这偏殿做什么?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太后娘娘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说太后娘娘就是这谋害之人?
成敬一激灵,谁知道吴娴妃在偏殿做什么?!听声音不太对劲,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之事。
他心中一紧,太后娘娘的脾气他素来知晓,若非有大事,她不会亲自出马,更不会如此急切。成敬不敢怠慢,拦着不动,生硬解释道:“可是郕王有令,说他看上这偏殿,说此等地风水甚佳,适合静养,因此命我在此把守,确保无人打扰。娘娘,您若真有急事,能否告知属下,以便我禀报郕王殿下?”
孙若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你一个贱婢这是在质疑哀家的命令吗?哀家的事,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过问的?快让开!”
成敬见太后娘娘态度坚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退是不可能退的!他必须撑到郕王赶到!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娘娘,您若不说明来意,属下实在不敢放行。这是郕王殿下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好好好!真是一条好狗!在你面前的,可是当朝太后娘娘!你竟敢如此放肆,真是胆大包天!”
“那郕王还是当朝亲王,如果太后娘娘硬是论身份,那也是他的长辈。娘娘,您若真有急事,不妨先告知属下,我定会尽快转达郕王殿下。”
孙若微没耐性与他继续争执,她怒视成敬,声音冷冽:“你这狗命哀家随时可以取走,但今日哀家有要事在身,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敢阻拦,哀家定让你后悔莫及!”
成敬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深知孙若微的手段,但郕王的命令同样不容有失。他咬了咬牙,依旧挡在门前,声音虽然颤抖,却依旧坚定:“娘娘,属下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请娘娘体谅,若无郕王殿下明确指示,属下实难从命。”
“来人!把这狗东西拖下去!”
孙若微怒喝一声,身后的侍卫立即冲上前转拿成敬。
成敬不得不回手,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摆出防御的姿态,一脚踹开了冲上前的侍卫。
“反了天了!就地砍下这狗东西的脑袋!”
“娘娘,属下只是尽忠职守,还请娘娘三思!”成敬一边抵抗着侍卫的围攻,一边大声呼喊,试图让孙若微冷静下来。
但孙若微的怒火已经无法平息,她的眼中只有对成敬的憎恶和对郕王命令的蔑视。
“尽忠职守?你这等愚忠,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狗!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
不过一会,成敬就被侍卫们一人一只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孙若微伸手就要推开殿门,挣扎大喊:“太后娘娘!你不能进去!你想想郕王殿下,他若知道你如此行事,会如何看你?太后娘娘,你难道忘了先帝的遗训吗?”
孙若微的手停在了半空,猛然甩手一巴掌打在了成敬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你敢威胁哀家?”孙若微的声音冷若冰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成敬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溢出了鲜血。
“娘娘,属下不敢威胁,只是提醒。郕王殿下若得知此事,恐怕会脾气发作,对娘娘不利。”
这话狠狠刺痛了孙若微心中的一根刺,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郕王,都是因为他!
如果计划顺利,吴娴妃如今定是水深火热之中,早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那她就先解决这狗命!
孙若微朝侍卫伸手:“把匕首递给哀家。”
侍卫们迅速地从腰间抽出匕首,双手奉上。
孙若微接过匕首,朝成敬比划:“你这狗奴才,竟敢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你以为哀家会怕了郕王那厮?!他既然断了哀家的左膀右臂,那干脆让郕王也尝尝失去心腹的感觉吧!”
朝着成敬的胸口就是一刺。
成敬脸色一煞白,猛然闭眼,未等到疼痛袭来,却只感到一股冷风从身边掠过。
“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
成敬猝然睁开眼,只见孙若微的匕首停在了离自己胸口仅有一寸的地方,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郕王朱祁钰。
郕王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孙若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孙若微,你胆子不小,竟敢伤本王的人!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