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被气笑,“这话也就你敢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王振吗?现在你不过是个阶下囚,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叛徒!你怕是没有回到京城的机会了!”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直指王振的胸口。
王振瞳孔骤缩,他能感受到那锋利的刀尖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连连后退,求生的欲望逼地他浑身颤抖
突然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马圈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逃不出去的!”
剑柄朝着王振的腹部猛地一顶,王振痛得弯下腰,呼吸急促,温热从指间喷涌而出。
朱祁钰面无表情,手中的匕首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挥舞着。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呀!”
王振的哀嚎声在马圈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朱祁钰的冷笑声中带着一丝残忍,王振的膝盖一软,跪在朱祁钰的脚下,沾血的双手抓紧他的袍角,哀求道:“殿下,我错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饶我一命!”
朱祁钰低头看着这个曾经权势滔天的太监,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跪在自己面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他缓缓蹲下身,用匕首的尖端挑起王振的下巴,冷笑道:“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看不起。不过,既然你愿意做任何事,那我倒有个机会给你。”
王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忙不迭地点头:“殿下请说,我定会遵从您的吩咐。”
“只要你死了,太后才折断了一根锋利的刺。到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再没有人能够阻拦我。”
朱祁钰的声音低沉冷酷,脸上一丝疯狂之色。
王振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冷汗和剧痛沿着他的脊背流下,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王振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仍试图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喊道:“朱祁钰,你这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诅咒你永远都活在恐惧之中,你的皇位坐得不安稳,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王振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怨毒和诅咒。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瘫软下来,再无声息。
朱祁钰看着王振的尸体,用脚踢了踢王振的身体已经冰冷,毫无反应。
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但很快又变得阴。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自语:“这下,再无人能威胁到我的皇位了。”他转身离去,留下王振的尸体在臭气冲天的马圈中,无人问津。
于谦守在马圈外,看到郕王走出来,发现他的衣袖沾上了一抹暗红的血迹。他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递上一块洁白的手帕,恭敬地说道:“殿下,您似乎沾染了些许尘埃。”
朱祁钰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袖,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语气淡然:“于尚书,你总是这么细心。”
于谦微微低头,不敢直视朱祁钰的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同,要是说起是哪里不同,好像是他身上那股曾经的锐气和正气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和冷酷,连眼神都变得深邃难以捉摸。
朱祁钰把手帕收进袖中。他心中清楚,虽然王振已除,但朝中还有不少忠于旧主的势力,他要是不想让历史重现含冤而死,手上必须沾血。
杀王振和战场上杀敌的感觉截然不同。
杀王振时,朱祁钰只有愤怒和复仇的快感,那是对背叛者的惩罚,也是对权力的巩固。而战场上杀敌,则是另一种体验,那是对生死的直面,带上了正义之名。
朱祁钰幽幽吐出一句:“这条路真是艰难啊。”
“什么?殿下你说什么?”
于谦听地不太清楚,朱祁钰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于谦不必过于在意。
“没什么,只是感叹这朝堂之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也透露出对权力斗争的厌倦。
“走吧,勿要让陛下等久了。”
朱祁钰抬脚往营帐的中心走去,朱祁镇早就在士兵的扶持下穿上了一身银质的铠甲,显得威风凛凛。
朱祁钰的目光在朱祁镇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了帐外,这败家子!这副铠甲显得过于浮夸,与战场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
朱祁镇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向敌人宣告自己的位置,简直是愚蠢至极,怪不得二十万大兵折损在他手中。
“皇弟!你过来看看朕这一身怎么样?朕的这把剑可是百炼成钢,锋利无比。”朱祁镇拔出腰间的佩剑,轻轻一挥,剑气凛冽,帐内顿时寒意逼人。朱祁钰看着那把剑,心中却是一片苦涩,这把剑虽锋利,却无法斩断朝堂上的纷争。
无论剑锋如何锐利,也难以平息兄弟间的权力斗争。他轻轻叹息,转而对朱祁镇说:“陛下,这剑华而不实,单是剑柄上的红宝石就价值连城,若是在战场上,恐怕会成为敌人的目标。不如换一把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