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南疆少女瓦伊诡异的消亡于京城。
无人知道她究竟因何而死。
一个普通的南疆族长之女,她的生死原本并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可她的兄长瓦力却为此与大周兵戈相见,最终虽然由穆戎带兵平息,但大周终归还是为此动荡数载。
为了此生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辙,穆戎才在瓦力瓦伊兄妹入京送完年礼之后,让他们早早离京,而楚河也随着禁军一起将他们完好的送回南疆。
在南疆有瓦力看着,瓦伊不可能在此时回到京城的。
想来是舒庆看错了也未可知。
……
六月初六,江汉大街迎来新一轮的热闹——
四皇子武天骐,今日要迎娶兵部尚书之女林皎月。
因花朝节上的丑闻,这一次四皇子娶亲的规格远远弱于先前。
宫中帝后不仅没有亲自出席,甚至都不曾派身边有头有脸的太监和嬷嬷出来撑撑场面!而皇室之中,仅有几个年幼的皇子前来观礼,而宁王武天骁则是以公务缠身为由,派了府中长史魏时前来走了个过场。
眼见宗室都是这个态度,朝中的大臣哪个心里没数?威远侯与平安县主的婚礼才刚过了一个月,那时宗室亲贵不仅个个争先恐后,就连皇后都亲自操办了添妆事宜……
可这次皇子娶亲,而林皎月还是出自兵部尚书之府,结果不管是皇后和还是宗室,竟无一人出面为其添妆,可见林府没落已成无可挽回之势。
即便与皇室联姻又能如何?谁不知道四皇子如今不仅在朝中没有实权,更是连个封号都没。
那些先前蠢蠢欲动,想要站队四皇子阵营的朝臣们,在这等万众瞩目之时,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于是,朝臣府中前来观礼的人,或是幼子,或是庶子,竟没有一个庄重之人。
这种备受冷落的感觉,林皎月尽管身处轿中,却依然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能隔着轿帘,听着旁人指指点点的声音:
“说到底也是林尚书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呢?!跟四皇子鬼混被当众撞破,就算能借此嫁进皇室做皇子妃,又有什么用?”
“你可别说,虽说她如今名声毁了,但到底也是皇子府的正头夫人啊!咱们以后见到她可还得磕头呢。”
“说是这么说,但她毕竟是林尚书的嫡长女,就算不当皇子妃,也一定能寻到不错的亲事,又何苦作践自己呢?”
“算了吧!您还当她是先前风光无限的庆阳郡主呢?她那郡主的位分是被陛下亲自废的,如今脸又烂成这样……别说皇子府了,京城里随便挑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怕是都不愿意娶她!”
“……这倒也是。”
议论声渐行渐远。
林皎月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面颊,喜帕之下的面颊露出一丝狰狞:
待到回门那日,她定要站在林府面前揭下面纱,狠狠的打这群人的脸!
想到武天骐温柔的为她涂抹药膏的样子,林皎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选的这个男人定然是不会错的!
大婚当晚,被翻红浪。
这是他们第一次光明正大睡在一起,没了顾忌的武天骐趁着酒劲折腾到了半夜。
受不住的林皎月不住喊疼,但她的求饶并未让男子怜惜。反倒激得武天骐眼底泛红,折腾的越发狠了……
翌日。
天还未亮,林皎月便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起身,锦被从她的肩膀滑落,露出一片青紫。
看着她不耐受的娇弱模样,武天骐眼睛又红了。
将人摁在桌子上,再次狠狠折腾了一番。
就这样,当林皎月梳洗完踏上轿子,准备入宫谢恩的时候,满面的潮红让人不敢直视。
直到二人远去,四皇子身边的侍女闵月才忍不住啐了一口:
“哪家的正头夫人像她这样浪叫一夜?怕是外面的娼妓也不过如此吧!”
一旁收拾床榻的闵晴瞪了她一眼:“殿下的家事也是你能置喙的?四皇妃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又是新婚之夜,殿下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闵月冷哼道:“好歹也是出自兵部尚书之府,她竟是连半点羞耻心也没有,我瞧着殿下对你都比对她尊重些!”
说完,闵月指着房中狼藉一片的桌子:“殿下可会把你摁在桌子上折腾?”
闵晴的脸红了。
她和闵月虽然同为四皇子武天骐的贴身侍女,但到底有所不同。
武天骐府中没有侍妾,因而一个月里,总要有五六天是要留她侍寝的。这事在府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殿下也曾许诺迎娶林皎月后便纳她为侍妾……是她自己不愿意。
作了侍妾,就要进后宅,哪里能像现在这般,日日都能见到?殿下虽然不受宠,但到底是皇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一旦她离了殿下身边,想要再被他想起……怕是难了。
想起武天骐与她耳鬓厮磨时的柔情蜜意,又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闵晴的脸更红了——她虽然出身远比四皇妃卑微,但……殿下待她却从来不曾如此放浪。
这个四皇妃,的确让她有些意外。
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