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你跟我出来一下。”
牧母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叫住了牧修远,牧修远看了一眼萧琳后不得不跟了出去,母子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牧母在牧修远走近后猛地回身给了他一耳光。
牧修远被打的头偏向一边却没有说话,而牧母已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起来。
“为了一个顾尽欢你要把家里闹到鸡飞狗跳才肯满意是吗?!你知不知道牧庭月那个小野种时时刻刻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早就知道顾尽欢突然嫁给牧庭月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你的!”
牧修远在唇角抹了一下后淡淡说道,“如果打我能让您在发泄完后不再参与这件事的话,您想打就打吧!”
“你……!”
牧母的表情愤怒到扭曲,看着牧修远完全漠然的样子只能转换话题提起萧琳。
“总之你跟萧琳的婚约终止吧!那个孩子也别要了,趁着月份小赶紧打了!”
牧修远嗤笑一声看着母亲理所当然要完全舍弃萧琳的模样摇了摇头,“不,虽然是我亲自提交的证据,但我没打算终止婚约,所以她的孩子我也不会打掉。”
“阿远?!你疯了吗?那小浪蹄子之前故意勾引你还偷偷留下你的种,现在她做过的事情都败露了你还留着她??你想气死我吗!”
“妈,我会走到这一步不也是你逼我的吗?我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你为了跟一个已经被你逼死的人争所以一直拼命逼迫我,你得不到爸的关注就怪我做的不够好,我现在要面对一段失败的婚姻是因为您没让我见到过正常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是我当初识人不清选择了萧琳,现在您得跟我一起承担这个错误。”
牧母跌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阵晕眩,牧修远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出门叫来家里的保姆淡淡吩咐道,“照顾好我妈,让她最近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少操心其他事,我去送萧琳回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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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的时间,顾尽欢又重回交响乐团。
孟逸景去音乐厅门口接人时见她没什么大碍总算松了口气,但又有些沮丧地说:“后天的演出名单已经出了,团长那个老狐狸怕你搞不定这次的事,偷偷把我跟你的双重协奏曲的大提琴独奏位换人了。”
“谁来接替我?”
孟逸景没说话,只是在进入排练室时抬眼看向了首席大提琴的方向。
“他啊,那好说,今天他就得把拿了我的都给我送回来。”
首席大提琴在看到顾尽欢时脸色像个调色盘一样,既有不甘又有忌惮,而顾尽欢还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后,但在擦身而过时,顾尽欢忽然轻声笑了笑。
“你好像松了口气是吗?”
首席大提琴一瞬间神经绷紧,心中的不安升到了极点。
团长今天在排练期间总会时不时过来看一看,主要还是为了观察顾尽欢的脸色,尤其是在排练双重协奏曲的时候。
直到他反复确认过顾尽欢的神色并无任何异常不满,团长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下午排练结束快下班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气势汹汹地来到排练室,进门就冲到首席大提琴的面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将一把照片砸到了被打蒙了的首席大提琴脸上。
“老娘每天辛辛苦苦挣钱养家照顾孩子就是为了供你出轨养小三的是吧?!”
排练室里一下子乱成一团,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首席大提琴有老婆孩子,大家一边惊讶一边吃瓜,一起见证了首席大提琴夫妇俩的打架撕逼,一时之间场面好不热闹。
团长一个小时前本来都放心出去见投资方了,等他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音乐厅里已经打得鸡飞狗跳,首席大提琴的琴都被打坏了,而团长看着抱着胳膊坐在角落里安心看热闹的顾尽欢,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是你把这件事捅给他老婆的?”
孟逸景在旁边小声询问,顾尽欢摊手无辜地摇摇头,“我哪有做这种事,我今天一直在音乐厅排练啊,而且我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老婆,说不定是那位被当成了弃子的苏小姐心有不甘要把他一起拖下水,所以才到他老婆那里自曝了呢。”
孟逸景的嘴角抽了抽。
顾尽欢嘴上说着“没有做过”,但却能说出来事情曝光的经过,孟逸景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不由得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顾尽欢无视了他的反应打开手机,忽然故作惊讶地说道,“呀!苏小姐还真的实名爆料了她被首席哄骗做小三和弄坏我的琴的事了耶!”
顾尽欢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乐团成员们也都纷纷打开了手机看到了那个热门话题,本来还在不断争辩的首席大提琴听到后,像是被卸去了全部气力一样软了下来。
某浪上面,那位女琴手发了一篇长文,先是对弄坏了顾尽欢的琴的事诚恳道歉,并表示已经给顾尽欢照价赔偿过了,然后详细讲述了她是如何被首席大提琴欺骗了感情和事业,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当了小三,说首席大提琴是自己不甘心被顾尽欢抢了独奏位才哄劝自己给顾尽欢搞破坏,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