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征的身影在火光下拉长,显得格外醒目。
秦征依旧微笑,似乎不急于回答。
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柴火的噼啪声,在静寂中格外刺耳。
偶尔有风吹过,带动着周围的战旗招展,发出“哗哗”的声响,才让人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秦征与梁衡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恐惧。
真正的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序幕,而结果,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现在秦征只要开口说出齐家,说出西境王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这里必将上演一场大规模战乱!
西境军里肯定有效忠梁衡的。
但更多的绝对是忠于王朝,真正发自内心保家卫国的铁血将士。
他们之间,必然爆发厮杀。
西境军内乱,外藩很可能趁机来袭。
那就是内外之乱。
秦征和西境王梁衡,谁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两人都清楚。
两人对视。
梁衡在赌秦征不敢说出实情。
秦征在赌梁衡在赌他不敢说出实情。
但秦征的赌注可与梁衡不一样。
梁衡和夏比图都不会想到,秦征的图谋比他们想到的要大得多!
狠得多!
此刻,南叔已经蓄势待发,鬓角冒汗。
他比任何人都万分紧张,他不知道秦征想好了没有,或者说,准备好了迎接这个必然发生的后果没有。
如果没准备好,他家大人就是暴露了在西境军中全部的底牌,也无济于事。
他们也走不出西境军。
南叔知道他忠心耿耿守护的大人,还有底牌。但,不该这个时候动,否则,大人的计划将全部落空。
夏比图此刻眼睛微眯,遮住了眸光。
他也很紧张。
但紧张之余,他又有着很深的期待。
他知道,秦征出手从不单一,至少一箭双雕。
既然知道,他又怎能不做防范?
其实,他十分清楚,秦征此来西境军营,不只是要硬刚梁衡。
也是要消灭他在西境军的底牌。
如此,女帝才会安全地接手西境军。
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损失掉这张底牌呢?
他知道,今天如无意外,他必然会牺牲掉这张底牌。因为,秦征真是来杀西境王的。
他也肯定,很可能,五行教的人马,早已经到了。
或者,也许,可能,西境军中也有女帝或者五行教安插的人。
就像他一样。
如此,一旦打起来,那就是一场混战。
那时候,有多少人是梁衡的亲信,有多少人是他的人。有多少是五行教和女帝的人,便全暴露了。
甚至,他能预估到,最后胜利的必然是秦征和女帝。因为,秦征有五行教相助。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也是受益的一方。
因为,这不是他,女帝,秦征,和西境王的战争,而是,他们背后势力之间的博弈。
西境王梁衡死,梁衡背后的势力就败了。
败了,就要退出这场豪赌。直到重新选择出庄家。
这是规矩!
无界殿的规矩!
违者必死!
所以,如同秦征所言。他,日后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但,这也只是他的第一箭。
这场赌局,他也是一箭双雕,甚至可以是一箭三雕!
这取决于局势的发展。
“秦大人,你倒是说呀?”
“是不敢说吗?”
“难道和我们西境军有关?”
台下的将士等急了。
还有的很聪明,看出了什么。
此刻,秦征要是还不说话,无异于承认了粮患和西境军有关。
西境军必乱。
梁衡双拳紧握,手心都是汗,已经准备去拿插在旁边的长枪了。
夏比图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南叔的目光已经看向台下某处人群。
吴小悠身上的杀机已经散出。
秦征忽然蹙眉,看向台阶处。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名兵卒急匆匆跑上台阶,手里拿着三封宣纸信封。
兵卒单膝跪地:“王爷,有您和秦大人、丞相大人的密信。”所有人都是一怔。
密信,三封,同时送达?
就是秦征和夏比图以及梁衡都是神色一变。
方浩赶紧将三个信封接过来,兵卒离去。
方浩看着信封上的名字,将三封信分别交给梁衡、秦征、夏比图三人。
梁衡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面色瞬间骤变。
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秦征看过密信,面无表情,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
吴小悠站在秦征身后,秦征也没背着她,她看到了密信上面的内容,只有一个苍劲的墨字:和
吴小悠没懂。
但看到了大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
大人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