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人的加入,让整个氛围都显得有些诡异。
夏比图这位权势滔天的主,此刻非常善解人意,和蔼可亲,一声令下,便有仆人如影随形,迅速添置了一副碗筷。
不仅如此,还额外添上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田千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谦卑惶恐的光芒。
他连连起身,双手抱拳,向夏比图连番赔罪,言辞恳切,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这份意外殊荣的感激与惶恐。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真诚,让人不禁对他心生几分好奇与同情。坐在一旁的秦征,心中暗自思量。若不是事先从夏比图那里得知了田千亩的真实身份与意图,他还真会被这精湛的演技所蒙蔽,误以为对方的惶恐与不安全是装出来的。这演技,即便是放在他帮世界的那所谓的电影学院中,也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秦征不禁在心底暗暗佩服,毕竟在这个艺术尚未被正式发掘的时代,能有如此炉火纯青的表演技巧,实属难得。
三人开始推杯换盏,闲聊。
田千亩虽然始终保持着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即便是坐着,也只是半个屁股轻轻挨着椅子,仿佛随时准备起身逃离这突如其来的荣宠。但他的言语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敏与狡黠,似乎在暗暗观察着四周,计算着每一步棋的走向。
酒宴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进行,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秘密与盘算,而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夏比图对田千亩的演技,也十分的佩服。
这老东西跟自己可从没这样过!
秦征忽然问道:“田里正,田家庄的收成如何?”
田千亩赶紧站起,就要跪下回话。
秦征赶紧将他拦住:“田里正,不必拘谨,坐下说!”
田千亩一脸惶恐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似乎被迫似的只好坐下,说道:“田家庄未受天灾,收成还好。”
秦征点点头:“这就好。”
看向夏比图:“田里正找你肯定有事,我在这里也不方便。我也吃好了。你们聊,可别耽误了正事!
夏比图看向田千亩:“有事吗?不必隐瞒秦大人。”
田千亩心说,这是赶我走啊?
眼珠一转,赶紧说道:“也没什么大事。”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双手呈给夏比图:“丞相大人,那日结账,您多给了一千两。草民惶恐,给您送来了。”
夏比图心说,老东西反应真挺快。
笑道:“一千两而已,赏你了!”
扑通!
田千亩跪倒,满脸惶恐:“没有大人这些年照顾田家庄,田家庄人等,哪能衣食无忧。大人恩泽,田家庄人没齿不忘,哪还敢受赏?折煞草民了,还请大人收回。”
夏比图心说,你这借口找得好啊!
可是,我特么太了解你了。
我要是收了,你回头还会向我要。
而且,就不是一千两了。
他能在乎这点钱吗?
他就是来气,这钱就是打水漂,也想给田里正。
夏比图看了一眼秦征。
秦征看到夏比图的眼神,秒懂。
“问道,你们……”
夏比图接过话来:“我府上的五谷果蔬,这些年都取自田家庄。”
“哦!”秦征点头:“田里正,一千两而已,丞相财大气粗,要是收回去了,让人笑话。以后也是要订购你田家庄五谷果蔬,这一千两你收着,就当下次的五谷钱了。”
夏比图笑了:“甚好!”
“也好!”田千亩只好又把银票揣了回去。
心说,玛德,这个秦征挡我财路啊!
夏比图此刻才说道:“田里正,起来吧!”
田千亩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坐下。
秦征见看了一眼田千亩,见没有走的意思。
就对夏比图说道:“丞相,我看,田里正很怕我们,很拘谨,在这陪着也是遭罪,这么大岁数了,可别吓死了。既然事情办完了,就让他回去吧!”
田千亩:“……”
夏比图差点笑出声,猴崽子说话可真损。
就说道:“田里正,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
田千亩心说,回去?
我岂不是白来了。
可是,也不能说不怕当官的啊!
如果不走,肯定会被怀疑。
心里大骂夏比图,你特么就不能替我圆一圆,就不能向秦征推荐我们田家庄的五谷果蔬?
那样的话,我就顺理成章把事情办成了。
他倒是忘了,是他怕夏比图捣鬼,不让夏比图推荐的。
此刻的田里正,只能不甘心地起身,作揖道:“承蒙两位大人赐酒,若有所需,田家庄在所不辞,草民告退!”
秦征点点头:“一路走好!”
夏比图笑道:“田里正,你忙去吧!”
“是!”田千亩郁闷地走了。
能不郁闷吗?
几万两银子拿出去了,就特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