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怎肯放过,赶紧又问道:“我们对秦县令也有耳闻,听说他囤兵自重,意图谋反?”
“咯咯咯……”赵素红笑弯了腰。
李秋寒纳闷:“怎么了?”
赵素红笑着说道:“我早就听说了,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嫉妒秦大人这个清流,才污蔑他。他们原本想让秦大人也帮他们发家致富,被拒绝了,就怀恨在心。懂了吧?
秦大人不屑与他们为伍,又不想伴君如伴虎,他的志向就是做好红彤县的父母官。”
赵素红又紧接着说道:“秦县令可是个好官,你们知道吗?他收养了七十多个无家可归的老人家和一百多个孤儿呢。
你们知道吗,红彤县人年均收入不低于一百两纹银。我敢说,红彤县是整个大乾王朝幸福指数和生活质量最高的县,秦大人是当朝第一好官。”
“收入这么多?”夏末初震惊。
“比我的……”李秋寒欲言又止,这比她一年的俸禄还高很多。
“素红,走了!”就在这时,客栈里走出一行人,一个破衣烂衫的老者招呼道。
“我父亲叫我了。夏老板,秋寒姐,我走了。我就住在这个客栈,有空我们聚聚,我做东。”说完,赵素红就走了。
夏末初和李秋寒面面相觑。
夏末初突然大步走向旁边的巷子里。
巷子里。
当李秋寒用短剑挖开地上的泥土,两人瞪大了凤目。
“这是什么路?”
泥土下露出灰黑色光滑平整无比的路面。
夏末初突然夺过李秋寒手里的短剑,向民房劈去。
茅草被斩断,露出里面通红的砖坯。
“真是个人才!”李秋寒摸着好看的红砖,震惊之余有感而发。
但看了一眼夏末初,赶紧故作震怒:“他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该杀!”
夏末初没说话,就凭这个小县令敢睡了她,就该杀。
可是大乾现在正缺少这样发家致富的人才。而且,赵素红说的,和秦征做的,出入太大。
似乎秦征不该是个淫贼。
夏末初寻根问底的脾气又上来了。
“查,详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样的人!”夏末初转身就走……
红彤县的县衙更破,不但披着茅草,大门都没了。
衙堂内不少老头老太太和孩童正在喝粥。
几个衙役在旁边伺候着。
“你们县令秦征呢?”李秋寒问道。
一个衙役问道:“何事?”
李秋寒说道:“谈生意的!”
衙役指指后面:“我们大人在后院呢。”
夏末初看向这些老人孩童,问道:“这里是县衙,他们是怎么回事?”
衙役回道:“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和孤儿,也是我们大人的干爹娘和干儿子干女儿,没地方住,只能住在这里。”
夏末初和李秋寒对视一眼。
夏末初柳眉微蹙,心道:“这么好的县令,怎么会被弹劾呢?难道真是被嫉妒了?”
“你们自己进去吧。”衙役也没有带领的意思。
两人走进后院。
后院也破。
一棵老柳树下,秦征坐在石凳上,石桌上铺着一大张白纸,正在画着什么。
此刻,夏末初和李秋寒盯着白纸,都露出震惊之色。
这纸张比宫廷御用的宣纸还要细腻白皙。
而且,秦征手里握着的笔,怎么那么奇怪?
就是一根木筷子,却能画出红色的道道来。
旁边的笔筒里还有一些这样的笔,中心居然有着各种颜色。还有那薄薄的亮晶晶的三角形,是个什么东西?
秦征聚精会神,都不知道有两个女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看到纸上的图案,夏末初和李秋寒眼睛直了。
纸上是一个美女,袒胸露背,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
“龌龊!”李秋寒俏脸通红。
她一声怒喝,把秦征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顿时,老脸通红,不知所措:“你们怎么来了?”
“秦县令爱好广泛啊!”夏末初冷笑。
秦征看着夏末初,后背发凉,完了,这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夏老板,你听我解释。”秦征站起。
夏末初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好啊!秋寒,你出去!”
李秋寒一怔,怎么把我赶出去了?
李秋寒离开后,夏末初坐在石凳上,瞪着秦征。
秦征搓着手,尴尬道:“那药,不是我下的。不过,我可以负责!”
“负责?”夏末初想起昨晚,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不是你下的,你有何证据?”
秦征挠挠头,认真道:“别说我是县令,不会做这种事。就是红彤县任何人,都不会去做。红彤县没有青楼,因为以我红彤县的富有,所有适龄男女都能成家立业。而且,红彤县法律严明,就是调戏女人,都是死罪。”
夏末初冷哼:“富有?我怎么没看到?”
秦征急了:“那是你初来乍到,要是再早些时日,你看到的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