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向齐莹描述那副地狱一样的场景。

“我也不知道。”

齐莹看他有些心情不佳，也只是耸了耸肩，不再多说，驱车回了家。

珩难得没有回系统空间，只是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带。

等他们两个终于回到家里之后，齐莹见珩并没有想要回到系统空间的想法，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回去吗？”

珩摇了摇头，他现在正在融合那个该死的a的认知记忆，脑海里快要爆炸的血腥场面让他有些畏惧一个人待着。

对，他其实是一个柔弱可怜害怕毛毛虫的小孩，现在脑子里充斥着自己这个年龄段所不能承受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快碎掉了。

于是他在齐莹快要从眼里溢出的嫌弃目光里，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地上，开始爬行蠕动。

齐莹震惊，她快步后撤，一边掏出手机想要拍下这一幕发给彩云，但突然想起来现在是冒牌货，又生生的强忍住发送的想法，按下保存，静静欣赏。

珩快碎了，他想告诉齐莹他现在正在经历什么，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如果把现有的痛苦分享给另一个人他会无比的愧疚。

所以他只能通过阴暗的扭曲来缓解，虽然并没有缓解到什么。

珩停下了，他看着齐莹，眼里闪烁着泪花，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艾斯比a！！！！！！！”

齐莹不解，但尊重。

她换好了鞋，睡衣，把自己裹在睡袍里看着珩，他刚刚想要坐沙发，却被齐莹制止，而两人又在摸索中通过系统空间给珩也换上了睡袍，两人盘腿坐在沙发里，面对着开口。

“你能制止剩下的系统吗？”

“可以，但是需要你多出门接触？”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打算怎么解决他们？”

“我有自毁系统程序，只要在遇到他们之后把代码插入他们的运行代码就可以了。”

“一个个引爆还是？”

“当然是一网打尽，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也是，那你呢？自毁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吧？”

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应该不会。

齐莹心头一沉。

应该不会代表着有可能会，而珩含糊其辞的说法更是加重了这个证明。

“你会死，对吗？”

珩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表现实在太水了，也只能坦诚回答。

会，但是有几率还会相见。

齐莹又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凝重，但很快就烟消云散，少年人的脑瓜转的飞快，珩说还会相见，那就还会相见，更何况还有时间呢，那么多系统，她们两得抓到什么时候去。

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