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该凶你,你态度好点嘛。”
宋衔青就哭,司渊在,他都开始没脸没皮了。
男人嘴角微抽,但一想到外面的瓶罐,准备走的心被压下去,机会难得,他也想看看那些到底什么东西。
南玉哄了好一会,宋衔青才停,对司渊还是很有敌意,看人的眼神都带刀,少年就这么直直指着男人,说:“让他走!”
“小兄弟,我哪惹到你了?”
司渊想破头也没想到自己哪惹到他了,见面就不给好脸色,帮他看病,他还赶人。
南玉也不明白。
宋衔青:“谁准你来我家惹我老…”婆。
这次轮到灯芯捂嘴了,宋衔青那张破嘴能说出什么好称呼,南玉朝司渊干笑:“谢谢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中午留下吃顿饭?”
他客气客气。
司渊真点了头。
南玉:“那我去买菜,你们俩在家。”警告的眼神盯向宋衔青:“不准胡说!”
司渊:“路上小心。”
宋衔青想跟,但家里有个陌生人,不能走。
只能憋着气目送少年离开。
司渊去客厅,想看看那些罐里的东西,宋衔青过来,拍开了男人的手,神色不愉:“没人教过你,不要乱碰别人东西?”
司渊淡定道:“看看罢了,抱歉。”
宋衔青冷笑:“里面还有眼镜王蛇,想看吗?”
男人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淡漠道:“别开玩笑,眼镜王蛇剧毒,怎么能养在家里?”
少年环住胳膊,低头看了一眼脖子戴着的银圈,手指随意拨动,发出极近于无的声音,吊脚楼墙缝,很快就围满了蛇,它们顺着木棍缠爬上二楼。
司渊隐约听见嘶嘶声。
立马进入警戒状态,宋衔青用脚勾过椅子,懒散坐过去,翘着腿,望着窗外摇曳树叶,司渊皱眉,隐约感觉不对,想出去。
一开门,满地的蛇,吓得他瞳孔骤缩,快速将门关上,期间还夹住了一条蛇头,避免蛇进,只能顶着力挤,蛇头被夹断,死了。
心跳加速,还没等他缓过神。
窗外又爬进来许多。
司渊看向宋衔青,见少年斜靠在椅子上稳坐不动,心下一沉,声音冰冷:“你想干什么?”
宋衔青肘腕搭在椅扶手,手掌半托着脑袋,微微侧目,道:“我说了,有蛇。”
司渊眼看那一条条蛇朝着自己逼近,虽说都是无毒蛇,但视觉上瘆人,紧张攥拳,“杀人犯法!”
“你要是自己摔下了山,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衔青把玩着小银蛇的蛇尾,没有在南玉面前的嬉皮笑脸,看向司渊,眼神充满了危险。
司渊脸色难看,看来对方能操控蛇虫,身上没有武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我似乎没得罪你。”
“为什么留下吃饭?”
“我是被邀约。”
宋衔青:“让你留你就留?我让你去死,你去死。”
司渊:……
宋衔青就是想让男人死!
他不允许有潜在的情敌存在!
屋外传来一阵笛音,蛇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匆匆窜走,宋衔青眸色一寒,上一秒还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出现在男人面前,司渊也防着他。
少年靠近,男人用胳膊挡住了他的攻击。
宋衔青趁其不备,用手刀将人劈晕,直接丢一旁,开门出去,走路都带着一股怒风,院门口站着一个紫衣挂银铃的少女,肤白貌美,面若桃腮,纤长手指握着竹笛。
见出来的是宋衔青柳眉微蹙。
她过来,宋衔青也快速下台阶,一脸阴沉来到柳翩翩面前,开口就是质问,丝毫不怜香惜玉:“在别人家吹笛很礼貌?”
柳翩翩解释:
“我见玉哥哥家爬了很多蛇,外面都是游客,大祭司不允许我们这样,会吓着他们,玉哥哥呢?”
宋衔青恨不得把少女头拧了当皮球踢!
玉哥哥,玉哥哥,谁他妈都惦记!
少年眼神过于阴翳,柳翩翩也吓得脊背冒冷汗,心中对对方的好感褪去了几分,声音都卡顿了:“衔,衔青哥哥,我找玉哥哥…”
宋衔青:“衔什么衔!谁是你哥哥!柳玉不在!”
语气特别冲。
脸皮薄的女孩子听他说话估计都能气哭。
柳翩翩也白了脸,放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柳,柳…玉哥哥去哪了?”
宋衔青:“死了!”
柳翩翩被少年态度吓着,杏眸含泪:“你干什么啊?谁得罪你了?说话这么冲,我找玉哥哥,干你什么事?”
宋衔青:“我没素质,滚不滚?”
柳翩翩气的拿笛子的手都在哆嗦,明明最开始还送自己鹦鹉,现在就恶语相向,人怎么可以这么善变?
“你!刚才那些蛇是不是你弄的?我要告诉大祭司!还要告诉族长!”
宋衔青冷笑。
柳翩翩的威胁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少女被气走了。
南玉担心他俩在家出事,买菜也是快去快回,在路上碰见哭哭啼啼的柳翩翩。
他不打算理睬。
柳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