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
首府京州。
C监狱。
一间狱室。
侯亮平长吁短叹,耳畔仿佛萦绕着那一首《铁窗泪》歌曲——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他眼里涌动着愤愤不平。
“哼!祁同伟,你可真刑!搞我,把我送进了大牢踩缝纫机,你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噔噔噔~”
随着走过一阵狱警的脚步声。
侯亮平走过来,叫嚷喊道。
“喂,狱警同志,有人来保释我吗?”
狱警斜睨了一眼侯亮平,“兄弟,你是患上了狂想症了吗?”
“你还没反省,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侯亮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鸭子死了嘴壳硬的姿态。
“嘿,狱警同志,我说你这个人吧,怎么说话的?”
“我作为S检察院反贪局的局长,反贪反腐是我的本职工作!”
“哼!都给我等着吧,记住了,我叫侯亮平,不会在这里关太久的~”
“哥们马上就能出去!”
狱警都忍不住想笑了,“侯亮平,你醒醒吧,你都被关多久了~”
“还指望有人来保释你!”
“你不想一想,你得罪的人,那可是林城市的明星市委书记祁同伟,祁书记!”
“现在,整个汉东省林城市经济GDP最好的地级市,更是被评为全国先进地级市。”
“就你这样的?你还喊冤叫屈,你可拉倒吧!”
侯亮平冷哼道。
“嘿,好你一个不长眼的东西,你瞧不起谁呢?”
“都给我好好等着,哥们马上就能被释放出去!”
侯亮平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是基于他的身世背景,他的爷爷侯保军……
虽然这个少将军衔的老同志,原则性太强,基本指望不上了。
但是,他的父亲侯国华、母亲王明珠,以及他的外公王堃……
哼,那可都是京里的官儿!
自己也被关了那么久,他们总不能一直让自己蹲号子,踩缝纫机到牢底坐穿吧!
所以。
侯亮平自然认为,关了这么些年,也该是他外公、父母会动用政治资源关系,要将他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了。
这也是他可以骄傲狂妄的资本!
狱警并未搭理侯亮平,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哎,狱警同志,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但狱警已经无奈地离开了。
因为类似这样的胡搅蛮缠,喊着狱警叫嚣,侯亮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几乎整个监狱里都知道了,有一个难缠的侯亮平。
所以。
也不会有任何狱警愿意多和侯亮平废话。
看着狱警离去,侯亮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爷爷、外公、爸妈,你们快点来救我啊,我实在快要顶不住了!”
黑暗的监狱。
让侯亮平真正体会到了,踩缝纫机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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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
首府京州。
S人民检察院,s委大院。
陈岩石家里。
陈岩石已经退休赋闲在家了。
陈海从S检察院反贪局回到家里时。
陈岩石拿着修剪花草的剪子,正在院子里修剪那些花花草草的枝芽。
其老婆王馥真自顾坐在一旁,不时看了看陈岩石。
“哎,我说,老头子,你说,这个小金子是怎么回事啊?”
陈岩石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王馥真,“什么怎么回事?”
王馥真翻了个白眼,“你可别装糊涂,我可都听说了。”
“外面都传开了,说这个小金子出言不逊,在那个祁同伟去东京执行救援任务时,背刺祁同伟!”
“不能够这样说话吧,哪有人家执行任务,就忙不迭,恨不能马上让李达康去顶替祁同伟的市委书记职位啊!”
陈岩石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
“嘿,我说你个老婆子,你都听胡说八道?”
“小金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那样的人么?”
王馥真嘟囔着说道。
“我倒是希望,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外面都传开了,这可不是我说的!”
陈岩石瞪了瞪王馥真,“你别跟着瞎起哄,瞎说!”
“就算小金子真那样说了,他肯定是基于汉东大局为重,大局着想。”
“你想想,现在林城市可不再是曾经那个吊车尾、经济GDP倒数的贫穷、落后的城市了!”
“那可是全国先进示范地级市,经济GDP不仅是汉东省龙头,更是全国前列。”
“这样一座城市,意味着什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关乎着整个汉东的经济命脉,谁敢大意,谁敢马虎!”
王馥真没好气地说道。
“老头子,你这话呢,是没错!”
“但是,小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