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桐看着宁正松来势汹汹,赶紧对着宁正松和孙桃花说道,“你们想清楚了,我和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无冤无仇,我干嘛要捂死她,我就是看到婆婆从房间出来,又看到被子捂着了盼娣,才进房间看了一眼。”
江雨桐假意哭道:“婆婆,你好狠的心,我进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前两天和夫君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即使想休了我,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亲孙女搭上,她还是一个孩子。”
“虽然大嫂又生了一个女儿,你不喜欢,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也是从大嫂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
宁正松听到这里愣了愣,心里已经信了几分,但那是自己的亲娘,只能强撑道:“你胡说。”
如果说宁正松信了几分,而孙桃花却信了十成十,她一连生了四个闺女,宁姚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刚生下来盼弟就差点被宁姚氏扔进了尿桶,好在宁正松拦住了。
孙桃花心里一阵悲伤,抱着孩子也不哭了,一双眼死死盯着宁姚氏。
宁姚氏被大儿媳看的心里发毛,心里不爽,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反了你们,好赖不分,我是那种人吗?”
孙桃花生生挨了巴掌,嘴巴喏喏的叫了一声,“娘!”
宁姚氏狠狠瞪了一眼孙桃花,“你生这么一群赔钱货,还敢和我瞪眼,早晚我让老大休了你。”
孙桃花只能抱着女儿往后退了退,再不敢做声。
宁姚氏心里的郁气才纾解了不少,这两个儿媳让她拿捏的死死的。
然后还不解气对着宁正松骂道:“还愣着干嘛,没看到那个贱人打你弟弟和你老娘。”
宁正松一直听宁姚氏的话,听到这里又朝江雨桐走去。
江雨桐看着人高马大的宁正松,原主这身板不是一般的弱,虽然自己能打,但以现在的形势可能要吃亏。
她一直信奉打不赢就跑,她赶紧边喊边朝门外跑去。
“大家快来看呀,宁秀才高中就看不上自己的糟糠之妻,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想把我处死,枉我这么多年一针一线供着宁正青读书上学堂。”
此时正是农闲的时候,外面很快围满了人,对着宁正青指指点点。
宁正青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之人,刚刚被江雨桐踢的那一脚可不轻,现在又被人指指点点,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赶紧说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宁姚氏哪里会让这个脏水往自家儿子身上泼,他可是秀才老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指望她这个有出息的儿子。
宁姚氏对着正滔滔不绝说着话的江雨桐就冲了过去,“好你个贱蹄子,我宁家供你吃供你穿,你还这么恶毒,污蔑我儿,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今天我非得撕了你的嘴不可,让你胡说八道。”
江雨桐可是在丧尸堆里爬出来的,哪里会怕宁姚氏,在她冲过来之际,一个闪身,宁姚氏直直朝后面的院墙撞了过去。
好在宁姚氏在江雨桐闪身之际,收住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撞的不轻,脑袋直接起了一个包。
她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哎呦,哎呦,杀人了,杀人了,宁家要休了这个毒妇。”
江雨桐赶紧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哈,我没有动手,是她自己摔倒的,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宁姚氏也没想到,平时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江雨桐,仿佛是变了性似的,今天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够了。”
一道声音传来。
宁正青再也受不了被当成猴,让人指指点点,大声呵斥道。
“江雨桐,我们宁家待你不薄,当初花了十两银子将你买来,一直好生待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在我宁家五年一直无所出,现在又不敬婆母,还殴打我,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今天我就休书一封,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江雨桐呸了一声,“宁正青,你这个伪君子,这么些年,我在宁家当牛做马,一针一线供你读书,现在你只不过考上了一个秀才就尾巴翘上天,看不上我了,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娶你恩师的女儿过门?”
江雨桐举起自己的手,手上满是做针线留下的针眼和老茧,“大家看看,我这双手为了这个家,成什么样了,还有我的眼睛,天天熬,小小年纪就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说完,江雨桐哽咽了起来,内心一酸,原主应该也是心有不甘吧,没日没夜供自己夫君读书考科举,没想到却供出了一个白眼狼。
围观的人中有平时和原主交好的人开口,“是呀,雨桐平时挺好的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幸好有雨桐刺绣,宁秀才才能安心读书。”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就是,就是,雨桐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
宁姚氏终于缓过神来,看到局势对她不利,赶紧躺在了地上哭天抢地道:“我命苦呀,养了一个白眼狼呀,现在还打我呀,哎呦喂,我要报官休了这个毒妇呀。”
“她不光打我们还想毒害我小小的孙女儿呀。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呀,江雨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呀。”
江雨桐大声打断宁姚氏的话,“各位乡亲,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