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林致远都会特意准备虎骨酒,放在东厢房,防止吴霞有用。
林家梁也不客气,提溜着两瓶,领着林致远,溜达着出门。
三个胡同外,高自越早已等候多时。
上车,出发,直奔灵境胡同。
吉普车密封性一般,不说四处漏风,车内也是冷飕飕。
要不是太远,林致远真想跑步前去。
紧了紧大衣,好奇问道:“二叔,你有几个警卫?大冷天,他们就在街上溜达?”
林家梁笑道:“不算小高,四个。”
说着,敲了敲主驾靠背,“小高,你给说说吧。”
高自越笑呵呵解释,“隔壁胡同有个独院当宿舍,跟你家小跨院差不多。他们两人一班,三小时一换……”
林致远若有所思,又问,“灵境胡同也是么?”
林家梁没好气道:“那能比?那边住着多少领导?几十个都不止。”
……
半个小时,吉普车在灵境胡同口缓缓停下。
叔侄二人,下车步行。
来到旅长家门口。
林致远驾轻就熟,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陈非,看清来人,笑呵呵问好,“林叔,致远,是你们啊,快请进。”
林家梁爽朗笑道:“哟,小非你也在啊,咱爷俩得有三年多没见了吧?”
林致远紧随其后,也打了声招呼,“非哥,能待几天啊?”
“进来聊。”
陈非侧过身,“林叔,打您离开冰城到现在,确实也不短了。”
说完,又对林致远笑道:“我啊,估摸着能待半个多月。”
三人说说笑笑,走进客厅。
小陈建率先看见,登时一喜,喊了一嗓子,“致远哥。”
紧接着,小陈瑾尤为激动,蹦蹦跳跳扑上前,“致远哥。”
就连小陈治,迈着小短腿,也扑腾地老快,“致远锅。”
林致远满脸笑意,从大衣口袋,实际是空间,摸了一把奶糖,塞给小陈瑾。
“拿去,由最可爱的人分配。”
小陈瑾双眼微眯,喜滋滋应道:“好嘞。”
小陈治眼瞅着跑到林致远面前,硬生生停住,一扭身,流着哈喇子,急道:“姐姐,糖……”
林致远如此受欢迎,林家梁稍稍有些错愕。
眼含笑意,静静地看着,直到小家伙走后,才抬头问好。
“旅长,嫂子,近来可好?”
旅长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陈夫人笑盈盈示意,“好好好,快坐,我去沏壶茶。”
林致远嘿嘿一笑,“陈伯,婶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陈夫人莞尔一笑,“你这孩子,嘴巴就是甜。”
“致远,来来来,过来坐。”
旅长面露笑意,招了招手,然后拿起保温杯,拧开盖,喝了口水,温声问道:“新书开始写了么?”
林致远屁颠颠走去,挨着旅长落座,“嗐,还早着呢,在构思呢。”
“不急,慢慢来,尤其是我出场,一定不能少。”
说着,旅长转而笑骂,“《战友》就很过分,我才出现一次,而且就一句话。好家伙,要不是看得仔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什么情况?
谁能给解释一下?
我啥也没干啊?
旅长怎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林家梁有些懵逼,满脑门问号。
陈非见状,忙不迭打圆场。
“林叔,来来来,您快坐。致远在我爸面前,比我都受宠,您可别吃醋。”
林家梁借坡下驴,一摆手,笑道:“那不能够。”
林致远插科打诨,陈非帮忙说好话,再加上旅长也不是真生气。
几分钟,瞪了林家梁一眼。
“疯书生啊疯书生,你让老子说什么好?你那什么螺蛳肉干,我还给你留了几块。一会儿你拿着锅,去胡同口,自己煮着吃吧!”
林家梁恍然大悟,偷偷斜了林致远一眼,连忙解释。
“旅长,那肉真有营养,您找个厨子去去味,挺好吃啊!”
“嚯,赖老子厨艺不行呗?”
……
林致远和陈非相视一眼,继而轻笑。
喝茶,聊天,下了会棋。
旅长和林家梁去书房说事,林致远和陈非继续下棋。
一边哄着三个小家伙,一边应对陈非,林致远丝毫不落下风,二人杀得有来有往。
将近五点钟,旅长二人走出书房。
看了眼棋局,旅长轻拍陈非胳膊,“臭棋篓子吧,你去隔壁叫克浓过来,晚上人多,喝点酒,热闹热闹。”
“好嘞,爸,那您来。”
陈非走后,旅长上桌,意有所指笑了笑。
“致远,咱爷俩杀几盘,你这棋艺有问题啊,时高时低。”
眼见被看破,林致远也不解释,反而嘚瑟。
“嘿嘿,陈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我下的可不是棋。”
旅长不禁一乐,笑骂一声,“切,还拿不住你?这样吧,赢我一局,给你一条烟,干不干?”
林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