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过年,比往常更热闹一些。
吴霞好似有操不完的心,说不完的话。
站在门口。
“致豪,炮别全放了,等下开饭还要听个响呢!”
坐在客厅 。
“小玉,别乱跑,咱们等下一起包饺子。”
拐进厨房。
“梁子,飞龙炖榛蘑,换成小鸡能行么?”
……
在一句句絮絮叨叨中,随着炮声响起,年夜饭开吃。
汾酒,北冰洋,降配版东北大菜,红烧鱼,炒肉丝……
总之,一个字,丰盛,一句话,奢侈!
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一个多小时,女眷下桌。
林家梁带着三个晚辈,林家四位男丁开喝。
“致远,来,今个儿,咱们爷俩不醉不归。”
说完,看向林致辉,“致辉,你呢,也不能落下,能喝多少喝多少。”
林致豪跃跃欲试,“爸,我也陪着。”
“去去去,毛还没长齐,喝什么酒,喝你的北冰洋吧!”
林致豪撇撇嘴,“我尝尝呗!”
林致辉苦着脸,“二叔,要不我也喝北冰洋吧!”
林致远不禁一乐,“致豪,再过几年吧,致辉,大过年的,热闹热闹。”
……
不到十点。
林致辉双眼迷离,靠在沙发上发呆。
林致豪北冰洋喝多了,也胀得难受。
让二人回林致豪房间休息,林家梁和林致远,一盅一盅边聊边喝。
推杯换盏,一人又多半斤下肚。
林致远只觉眼前都是重影,精神也有些恍惚。
林家梁摇摇晃晃,悠悠长叹。
“少别乡关着戎装,多年征战历风霜。
万里沙场磨骨铮,千重烽火炼心狂。
归来故里城依旧,椿萱凋零泪千行。
往昔谆谆今何在?维余杯酒诉衷肠。”
吟完之后,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
一夜宿醉。
次日清晨,小书凡两只小手,啪啪啪往林致远脸上呼。
林致远摇了摇头,猛然睁开双眼。
小书凡吓了一激灵,紧接着咯咯咯直笑,“爸爸,大懒虫!”
林致远强打精神,伸手轻轻一扒拉,小书凡被推到一边。
小书凡又坐起身,嘿嘿笑着凑过来,“爸爸,起床。”
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林致远皱眉回忆,昨晚喝了多少,怎么结束,咋到了床上,根本没有印象。
只隐约记得,好像林家梁诗兴大发,一首接一首,一盅接一盅。
“致远哥,醒了就快起。马上天就大亮,让人堵被窝就难看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林致远拍了拍脸颊,“好,我这就起。”
小书凡吐着舌头,又是一句,“大懒虫,哈哈哈。”
林致远一边穿衣服,一边笑骂道:“小书凡,你是不是想挨揍。”
“不要!”说完,扭身就往秦淮茹跟前跑,“妈妈,抱。”
一直到吃饭,大家都静悄悄的,林致远感觉奇怪,环视一圈。
林家梁嘴角露出一抹尴尬。
秦淮茹和林曼玉捂嘴偷笑。
林致豪和林致辉眼神十分古怪。
心中一动,还道是昨晚喝大了,说了什么胡话,林致远连忙笑问:“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吴霞叨了一口菜,悠悠道:“可不得多看看么?你们叔侄二人,喝多了,一个作诗,一个唱歌,那场面……啧啧啧!”
林曼玉先是抿嘴,后似乎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大哥,昨晚你不记得了?你唱歌可好听了。”
林致远暗暗吞咽一口唾沫,唱歌?不记得有喝多唱歌的毛病啊?
“我唱什么了?”
秦淮茹莞尔一笑,“兄弟,抱一下,后面不知道,你唱得含含糊糊,我们没听清,也没记住,就这句听得真真的。”
林致远侧目,看向林家梁,微微皱眉。
“二叔,我不会抱着你唱的吧?”
林家梁满脸黑线,挥着筷子示意道:“吃饭,吃饭!”
“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声过后,林致豪眼珠滴溜溜一转。
“大哥,你还记得咋唱么?我被吵醒后,专门过来一趟,听着怪好听呢。”
林致远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记得。”
接下来,林家梁仍然拉着林致远喝酒。
只不过,叔侄二人都有了分寸,没有往大了喝。
至于林致辉,陪了几天,实在受不了,在初六下午,带着挥之不去的酒劲,匆匆返回学校。
两天后,林家梁拿着词曲,一路北上。
经过几天斟酌,林致远最后选定《男儿当自强》。
林家梁不懂曲,看了一遍词,又让林致远哼唱一遍,相当满意。
吴霞呢,开工之后,不知怎的,要比去年忙碌。
狂欢之后,总会归于平静。
小跨院,热闹度猛然降低好几个百分点。
3月1号,太平洋比基尼珊瑚礁,一声惊天怒吼,震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