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周围这么戒严,元斌隐隐猜测这怕是一个仓库!
“终于找到了!等时机一到我们就用火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金术嘴角微勾,舌尖轻舔了下嘴唇一圈,眼底泛着邪恶的光。
“先走吧!你我就两个人,千万别被他们给盯上了。”
元斌催促了声,金术没在久留,转身跟他走了。
次日。
孙承安带着一众护卫出了城,此次目的是视察东川城周边的防御工事。
眼下战事在即,这些工事关乎着整座城的安危,绝不能有丝毫差池。
他们沿着城外道路前行,首先来到了护城河附近。
孙承安召来负责人,仔细查看了河水的深度、宽度,以及河上桥梁的状况,检查桥板是否牢固,有无被破坏或做手脚的痕迹,以及埋伏在河底的尖桩是否锐利,这些尖桩是阻止敌人渡河的首道防线。
确定无误后,他这才离开。
第二站是城墙,他召唤来了城守,命令他务必详细检查城墙砖石的结构,看看是否有松动或被挖掘的痕迹。
最后,又视察了弩炮和投石车等大型防御器械,确定每一样都能正常运行后,这才放心离开。
然而,孙承安所过之处,白莲教教主早已在暗中窥伺。
他派出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临行前放话。
“都看好了,谁要是能取得他的首级,回去本座便升谁为舵主,以后共享荣华富贵!”
死士们提前埋伏于山林中,等孙承安的马车经过时,他们一窝蜂杀了出来。
侍卫们将孙承安围在中间,保护他的安危,双方迅速交战在一起。
刀刃的寒光不断闪烁,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有侍卫一顿做抵挡长枪突然刺出,死士还来不及闪躲,便被一刀砍杀,鲜血迸溅到了孙承安身上。
孙承安面无惧色。反而大声指挥,“留一个活口!”
简直嚣张至极!
可经过一番苦战,死尸们被俘虏斩杀,好不容易留下一个,没想到在被抓的那一刻,他咬破了口中的毒囊自尽了。
“大人,人全部死了。”
侍卫统领单膝跪在地上,面带愧疚,等着孙承安惩罚自己。
但孙承安只看了地上死士一眼,便一甩袖袍,凝重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
他这次出行是临时起意,可对方却一早就埋伏了,足可见他身边出现了敌军的习作。
对方将他一举一动都给掌控了,这是何其凶险而恐怖的一件事!
回去的路上,他对前面纵马的亲信道:“只光凭我们,这场战必定会输,你速去东边的驻军营帐找贾将军,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让他务必尽快派兵增援,另外,再去哨塔走一遭,集合那里所有的守军让他们一同回城。”
亲信不敢耽搁,立马领命而去。
孙承安心有余悸地望向周遭,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会突然再次闯出一堆人。
对方行动的时间要比他预想的更快。
只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力军在哪,城中并没有迹象,难道是驻扎在了城外?
城外是连绵的群山,山路崎岖,天又马上要黑了,实在不好找。
而正如孙承安所料,在一处隐蔽的峡谷中,元斌和金术已经带着数千精锐蛰伏于此了。
周围全是茂密的树丛,还有高矮不一的山峦磐石,他们隐匿于其中,很难被发现。
孙承安刚纵马进入了城门中,一名侍卫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禀告,“大人,不好了,我们位于东市的仓库着火了,还有一批不知道从哪来的敌军正快速朝那边集结!”
孙承安脸色骤变。立马明白过来,难道他们的主力军已经一早就埋伏在了城中?
趁着他外出视察之时,来了一出声东击西!
“雨公公呢?”孙承安焦急问道。
“已经带人过去了,估计现在都打起来了。”
“敌军有多少人?只发现了这一波吗?”
“约莫八百人左右,目前只有这一波。”
孙承安立马明白过来,拉紧马缰,脚下用力夹紧了马腹,“迅速集结士兵,跟随我前去迎战!”
“大人,你不能去啊,那里太危险了!”侍卫想起雨化田的嘱托,立马快步跑上去阻拦,却被孙承安纵马从身侧越过。
马儿迅速消失在了视线之内,而孙承安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
听到斥候兵传来城中已经大乱,元斌嘴角勾起,眼底喜色惊险。
“哈哈,接下来就是等了,眼下这局势,估计孙承安那些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主力军还没有出动呢,城中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幌子!”
金术眯起眼睛笑了笑,颇有些急不可耐。
而他们的算计也在于此,谁能想到,不管是从行军路线到装备物资,他们一切做的都天衣无缝?
孙承安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的主力军早已撤离集合驻扎在城外,只能里头混乱之时一拥而进,杀他个措手不及。
若是可能,今晚就能夺下东川!
“待会儿我要带兵,第一个冲入城中,也算是一报丢城之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