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政务繁忙,不必理会臣妾。”
萧皇后不舍地将赵麒往外推,看着既委屈又识大体。
武贵妃看到萧皇后的娇柔作派,鄙夷地直翻白眼。
又来这招!
“萧皇后既如此说了,那朕就走了。”
赵麒也不惯着她,说走就走,萧皇后急了,忙拽住他。
“陛下既吃饱了,那便喝点臣妾做的消食汤。”
赵麒没有动,一双眼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他。
萧皇后被看得有些心虚,耳根子都红了。
她用劲地掐着自己大腿,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方才表现的天衣无缝,陛下一定看不出来。
“看来陛下是当真厌弃臣妾了,连臣妾亲手做的羹汤都不愿再喝一口,是臣妾无用,得不到陛下的心,不能疏解陛下的烦闷,甚至,连陛下饿了都无法让您饱腹。”
萧皇后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大串,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
赵麒听她哭哭啼啼并不觉心疼,反而有些烦躁。
罢了。
赶紧喝一口,打发她走吧。
这女人做这些,无非就是想得到自己的心,再重视她而已。
“皇后说的哪里话?朕喝还不行,以后不可妄自菲薄了。”
赵麒喝了一茶匙汤,虽然鲜美,但他却觉得有些腻了。
见赵麒喝了,萧皇后眼睛登时一亮,又连忙要喂第二茶匙,“陛下再多喝点。”
“不必了,食不过三,正方才已经喝了两大碗了。”
赵麒摆手让她停下。
“不喝汤,那陛下再尝一块扣肉。”萧皇后殷勤地夹了块肉喂到赵麒嘴边。
赵麒迟迟没动,甚至还不悦地皱起了眉。
今晚的萧皇后似乎有些古怪啊!
武贵妃看出赵麒心思,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皇后。
眼珠一转,用指甲刺破了手上的血泡,哎哟叫了起来。
“陛下,臣妾的手好痛啊!”
“是吗?让朕看看,小李子,赶紧去请太医。”
赵麒连忙起身捧住武贵妃的手,焦急的看了起来。
萧皇后被晾到了一边,神色尴尬又不满。
“皇后,你也看到了,武贵妃受了伤,朕先带她去包扎,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萧皇后动了动嘴,还想找别的理由绊住赵麒,可却只能看他拥着武贵妃逐渐走远。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眼神冷酷而怨毒。
陛下,我们来日方长!
“还愣着干什么?陛下不会回来了,把菜撤了吧!”
小太监躬身上前,正要收拾,萧皇后又道,“佩心,你去。”
她知道,这些小太监平常就不安分,主子吃剩的食物,他们经常会偷偷分掉。
这种事儿还是由心腹来做最为妥当。
当晚。
武贵妃借着手疼,赖在赵麒的寝殿中,怎么也驱赶不走。
没办法,望着床上娇软可人的胴体,赵麒遵从了男人的本性。
一夜巫山,床架子都快被摇散了。
正当两人抱在一起回味时,赵麒却感到头脑一阵阵眩晕疼痛袭来。
竟有一瞬间的分神恍惚。
他摇摇头,勉强清醒了点,同时又暗自告诫自己。
以后可得悠着点。
…
西市不比东市繁华有序,这里多是一些散货集市,百姓随行就市,随买即卖。
因此汇聚了不少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遇到。
卢弘和苏安平兵分两路,一路慰问拓跋盛,一路去走访西市。
一处简陋的茶馆里,苏安平坐在外间,点了杯碧螺春。
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穿着简朴的男人站到了他对面,友好道,“这位老爷,您这儿没人吧?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随意。”
苏安平喝着茶头也没抬。
那男人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高声招呼掌柜,“给我也上一壶这位老爷的。”
“好勒,您稍等!”
“老爷。”
男人警惕地望了眼四周,最后凑近苏安平,低声道,“有发现!西市卖古玩的城市,这几日没出摊却一直在拓跋盛他们门口晃,见有人出来了,又立马躲起来,小的今天看到他去买了火油,可要出手?”
此人正是苏安平的得力手下李怀瑾。
苏安平淡漠地喝了口茶,“买火油?他是想烧了拓跋盛的宅子吗?”
他看着墙角一堆蚂蚁正紧锣密鼓地搬着食物,又感受到风速加快,头顶上空出现了积雨云,便道,“今夜有雨,他不会那么蠢的。”
“那他为何……”李怀瑾不解,“那要不把他抓起来!”
“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
“随便安个罪不就成了?”
苏安平不满地抬眼看他,“别打草惊蛇,继续盯着。”
“大爷,您的茶来了。”
掌柜热情地端了茶壶出来,给他倒上。
苏安平看着他倒茶的手,默不作声。
李怀瑾顺着苏安平的眼神,也发现了端倪,便问道,“掌柜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