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看着老媪应激的反应,眉眼一挑,“老人家你误会了,在下只是和老丈在商谈交易条件而已。”
老者却怒目圆睁,瞪着雨化田反驳道:“你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想买这个瓮!”
雨化田很是玩味的笑道:“老丈,不如你坐下,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老者满脸狐疑,“什么问题?”
“假如我拥有一个能够生产出米面的神奇瓮缸,那我肯定会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匿起来,绝不会轻易出售。这样一来,我一辈子都不必为吃喝发愁了。”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但老丈您不仅要卖掉这只瓮,而且还显得如此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脱手。这实在令在下不禁心生疑虑啊?”
老者听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唉!小老儿心中有苦难言啊!”
其中一个侍卫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嘟囔道:“家中不缺吃喝,还不用劳作,老丈您还有什么好苦的呢?”
然而,一旁的老妇人却突然“呜呜”地哭出了声,声音由最初的呜咽逐渐变为嚎啕大哭。
雨化田和侍卫们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老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黑黝黝的烟枪,“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脸上同样布满了愁容。
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老丈,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两口在那里唉声叹气了许久,老妇人这才哽咽着回答道:“就算不愁吃喝,家里有米有面又能怎样呢?这些都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用生命换来的啊!”
听到这话,雨化田等人的脸色瞬间凛然,急忙追问:“老人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女儿被白莲教杀害了?
老者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吸着他的旱烟,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老妇人看到这种情况,擦去泪水,哽咽着说:“老头子,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由我来说吧!我们的女儿其实就是被白莲邪教害死的啊!”
老者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大声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老妇人咬了咬牙,坚强地站起身来,向门外扫视了一圈。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坐回原来的坎子上。
雨化田和其他人看到这个情景,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关门呢?”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对老夫妇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翁娘,今年刚满十六岁,长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
老两口原本计划为女儿寻找一位合适的丈夫,最好能够入赘到他们家,这样既能避免与女儿分离,又有人照顾他们晚年生活。
哪里料到,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人算不如天算。
翁娘外出的时候,被白莲教一个堂主给看中,非要拉着翁娘到白莲教去选圣女,翁娘死活不从,老两口也是拼死反抗,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老两口也无能为力,翁娘最终被白莲教一伙人给带走了
村长和他婆娘多次前来规劝这对老夫妇,大谈加入白莲教的种种好处。
然而,老两口什么都不想要,他们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只想平静安稳地生活下去。
村长婆娘也是白莲教的信徒。
她说,如果老两口不入教,他们的女儿将会被处以烈火焚身的酷刑。
面对这样的威胁,老两口无可奈何,只好跟随村长婆娘一同信教。
就在信教的第二天,老两口惊讶地发现家里的米面居然比前一天还要多一些,而且每天都会增加一点。
一开始,他们还为此兴奋不已,觉得不用辛苦劳作就能有足够的食物,真是太幸运了。
只是心中对女儿的思念愈发强烈。
谁曾想,时光匆匆,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白莲教突然派人来到村庄,宣称圣女对白莲教不忠,已被圣菩萨处以极刑,烧为灰烬。
听闻这个消息,老两口如遭雷击,悲痛欲绝。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难道你们就不曾怀疑过,这一切都是白莲教暗中设局,害死了你们的女儿吗?”
侍卫皱眉问道,他敏锐地察觉到此事背后疑点重重,可以断定其中必有隐情。
“岂能没有怀疑过?我们本欲前去为女儿讨要一个公道,但在半途中却被村里的人拦住了。”老媪满脸悲伤地说道。
“而后我们又去找了县太爷,可县太爷置之不理;找巡抚张大人,恐怕我们还没到,就死在半途了,我们能去找谁做主呢?”
老者满面愁容,神色凄然。
“那你们怎么就又信奉白莲教了呢?”
“唉!”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身不由己啊。”
“村长婆娘说的那些话,我儿翁娘起初信仰白莲教,但并未全心全意投入其中,结果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凄惨下场。如果我们老两口不替她赎罪,她死后必定会遭受天打雷劈的惩罚。”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气愤:“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你们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