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殿下说笑了,落日城一向安稳,哪有什么动静。许是些谣传罢了。”
林晨笑了笑。
“是吗?可本公子听说,赵公子最近和北燕那边的人走得很近啊?”
赵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解释道:
“殿下明鉴,犬子年轻不懂事,交友不慎,结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下官已经严加管教了!”
说着,他又狠狠地瞪了赵公子一眼。
赵公子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磕头。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哦?这么说,是赵公子一人所为?”
林晨挑了挑眉。
“正是正是!都是犬子一人所为,与下官无关啊!”
赵坤急忙撇清关系。
林晨又问道:
“那城中囤积粮草,低价收购,高价卖出,又是怎么回事?”
赵坤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
“这…这…也是犬子…一时糊涂…”
林晨心中冷笑,这老狐狸还真是能推卸责任。
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道:
“赵城主教子有方啊。”
赵坤干笑了两声,不敢接话。
林晨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其实,本太子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赵城主。”
赵坤父子俩都紧张地望着他,不知他又要说什么。
林晨微微一笑。
“父皇已经将西凉,包括你这落日城,都赐给了本太子作为封地。”
赵坤父子俩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瘫坐在地。
林晨继续说道:
“所以,从现在开始,这落日城,就是本公子的地盘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赵坤父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城主,你说,本公子该怎么处置你们父子呢?”
赵坤父子二人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你看我,我看你,像两只斗败的鹌鹑。
林晨玩味地看着他们,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光闪烁,映照着他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两位这是在玩眼神交流?莫非还有什么秘密,需要用眼神来传递?”
赵坤哆哆嗦嗦地开口:
“殿下…殿下饶命啊!小…小人…一切…一切都听殿下的…”
他还没说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赵公子就抢先一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
“殿下饶命!小的知道王吉昌的下落!他…他躲在北燕的交界处,鬼哭崖的山洞里!”
“哦?鬼哭崖?”
林晨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
“这名字听着就够瘆人的,看来这王吉昌也不是什么好鸟。”
赵坤一听儿子把王吉昌供了出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败家玩意儿,为了活命,什么都往外说!
这下好了,把他也给拖下水了!
“殿下!犬子胡言乱语!小人…小人对王吉昌的行踪一无所知啊!”
赵坤连忙辩解。
林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吗?那本公子就派人去鬼哭崖走一趟,若是真如你所说,你自然无事。可若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赵坤父子俩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
林晨懒得再理会他们,转头对一旁的独孤求败吩咐道:
“求败兄,你去一趟鬼哭崖,把那个王吉昌给本太子带回来。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殿下!”
独孤求败领命而去。
林晨又对李忠使了个眼色,李忠立马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侍卫将赵坤父子押了下去。
“殿下,这赵坤父子贪赃枉法,勾结北燕,罪不容诛啊!”
林晨心中暗叹,这赵坤父子,真是该死!
“殿下,在想什么呢?”
萧海不知何时来到了林晨身后。
“五弟你怎么来了??”
“殿下,臣奉陛下之命,护送粮草前来西凉,再说皇宫哪有跟你在一块有意思?”
“傻胖子,我刚刚在想这落日城怎么管理。。”
林晨淡淡地回答。
“嘿嘿,殿下,这还不简单?把那些贪官污吏全抓起来,抄家灭族,他们的钱不就都是殿下的了?”萧海一脸谄媚地说道。
林晨白了他一眼。
“你小子,就知道钱!抄家灭族就能解决问题?那以后谁还敢来落日城做官?”
萧海挠了挠头。
“那…那怎么办?”
林晨笑了笑。
“慢慢来吧,先把那些为非作歹的员换掉,再慢慢发展民生,总有一天,这落日城会成为大乾最繁华的城市。”
萧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殿下英明!”
另一边,独孤求败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鬼哭崖。
远远望去,鬼哭崖如同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崖壁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