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仍在暗自懊恼,血滴子却已经查到了她交代齐汝的事情。
“回皇上,太后命齐汝换掉高主子的药,说是不许治好高主子的寒症,要拖……拖着高主子的病。”
血滴子首领不敢说出那个不吉祥的字,毕竟弘历现在已经怒目冲冠了,他可不敢用自己这条小命去试探高曦月的重要性。
“可查到太后为何要害曦月了吗,”弘历沉着脸,太医院院首都是太后的人,真是不容小觑,现在就想害高曦月,来日岂不是还能悄无声息的害自己。
“回皇上,高大人得先皇示意,上奏让姮娖长公主去准噶尔和亲,所以太后迁怒了高主子……”
“哼,皇阿玛膝下不止姮娖适龄 ,若不是太后自己在宴会上得罪了准噶尔,他们怎么会指名道姓要姮娖去和亲。”
“况且这也是皇阿玛的意思,否则高斌怎么敢上奏,不去怪皇阿玛,也不敢报复高斌,倒是把主意打到曦月身上了。”
当年胧月公主当众摔了准噶尔的九连环,摩格可汗还被挤兑得没话说,这不就埋下隐患了。
弘历当时也在场,是亲眼看见还是熹贵妃的太后在胧月耳边出的主意。那时候她风光得意,卖弄自己的才智时难道就没想过大清公主要去和亲的惯例吗。
血滴子首领老实跪着,他只是一个奴才,一国太后不是他能点评的。
“齐汝既然心不在朕这里,那他这条命就不用留了,找个时间,送他下去陪皇阿玛吧。”
“太后还有精力插手前朝后宫之事,去让弘曕歇息歇息,皇阿玛的丧仪刚过,累到了他也实属正常。”
弘历冷漠的摆手,所有对他和高曦月有威胁的人都该去死。
“是,”血滴子首领领命退下。
弘历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名的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本来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同意太后的提议将弘曕过继去果亲王名下,如今倒是不用考虑了。
若是弘曕被过继,岂不是能继承果亲王的爵位,太后要害高曦月,弘历可不想让她好过。
想到这里,弘历立马下旨让慎郡王把元澈送回果亲王府,人家虽父母双亡,可到底是果亲王的亲子,哪里有一直养在别人府上的道理。
弘历还特意开恩,将元澈的额娘追封为果亲王福晋,往后元澈就是果亲王的嫡子,也是果亲王府唯一的继承人。
高曦月听说后没控制住,在燕喜堂笑得合不拢嘴。太后的小算盘可是打错了,她和果亲王的奸生子可没办法再认祖归宗,人家元澈才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
“主子,姮媞公主那里得手了,”双乐压低声音回复。
“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高曦月拨弄着手上的暖玉镯,这是弘历从养心殿私库翻出来的东西。
这辈子高曦月身边依旧是星璇,茉心和双喜伺候着,双乐是弘历吩咐吴书来调教后送来的,就是怕他一个疏忽护不住高曦月。
高曦月来者不拒,反正连吴书来都算她的人,至于这职务高低更好解决,两个都是大太监,一个管着元月阁一个在外面行走。
高曦月这次就是派双乐趁着先帝丧仪去外面做事,姮媞一向体弱,那她就大发慈悲,将太后交代给齐汝的药用在姮媞身上,想必太后知道也会欣慰的,这不是她自己做的吗。
慎郡王接到旨意后立马入宫求情,他都已经把元澈当做自己的继承人看待了。毕竟玉娆流放的路上受了寒,嫁给他后一直没有身孕,有太后坐镇他又不敢纳妾,已经放弃对自己血脉的期盼了。
如今连这点指望都要被剥夺,那日后他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元澈到底是果亲王的亲子,朕也不能看着果亲王绝后,不过皇叔不必忧心,福晋无子也无妨,朕会寻摸些好生养的女子送去,必定能让皇叔早日开枝散叶。”
弘历摸着下巴,两个都是他皇叔,又和他没有利益冲突,他不介意帮这个忙,顺便还能给太后添堵,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多谢皇上,”慎郡王得到承诺就谢恩了,他可不敢仗着皇叔的身份对弘历指手画脚,毕竟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若不是事关自己后继之事,慎郡王都没有勇气入宫,他又不得重用,能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
慎郡王的额娘从这件事里敏锐的察觉到弘历对太后的感情一般,想到弘历承诺会送女人去慎郡王府,太妃简直感激不尽。
太妃心里对甄玉娆这个儿媳可是一直都很不满,毕竟慎贝勒再不得重用那也是爱新觉罗之子,哪里有娶一个汉军旗出身的女人做福晋的道理。
尤其是她还仗着熹贵妃不许慎郡王纳妾,哪怕是太妃送去伺候的宫女都被打发得远远的。
若是她能为慎郡王开枝散叶,太妃也就忍了,偏偏成亲这么多年肚子都没有动静,还一副清高的模样。
从前碍于先帝和熹贵妃,太妃不敢做什么,可如今眼看着新皇与太后不和,那太妃可不会再忍了,她可不能坐视自己的儿子绝后。
想到慎郡王府上很快就要有喜事,太妃恨不得把弘历供起来,还得多亏新皇与太后是半路母子,否则她儿子真的要绝后了。
太后现在还不知道弘历要给慎